“五郎,你今日去哪了?身上怎么这么香?”金晚晴帮皇帝解下龙袍,问得一缕香味从龙袍上缓缓散出,不觉皱皱眉头。
皇帝心里一惊,眼睛一转,“没有啊,我就是看着天气晴好,带着于泽到御花园逛了逛,喔,可能是沾染上了鲜花的馥郁了。”
“是吗?”金晚晴傻傻的问道,“什么花的香气这么奇怪?”
“御花园中百花盛开,或许是什么不知名的花,你就别瞎猜了。”皇帝伸手近乎抢的将龙袍拿过。谁知用力过猛,这么一扯,从龙袍中竟晃悠悠的飘下一方丝帕,大大方方的平躺在地上。
皇帝大惊,赶紧趁金晚晴没有看清掉了什么就将丝帕捡起就往身上藏。
“那是什么?”金晚晴心中疑惑,玉手一伸,“拿来。”
皇帝心中慌乱,支支吾吾,“哪有什么?你看错了。”双手一直往后躲,在金晚晴看来更加是欲盖弥彰。
“没有你藏什么?快拿来。”金晚晴柳眉一竖,瞪了皇帝一眼。
皇帝无奈,只好将手中的丝帕乖乖交到金晚晴手上,“只是一方普通的丝帕,没有什么好看的。”
“哼。”金晚晴将被揉得不成样子的丝帕展开,瞟了皇帝一眼,皇帝身子一震,恍如见到猫的老鼠。
“这绣功倒是精致,不知是哪位妃嫔给你送的呢?”金晚晴轻轻拂过丝帕上的鸳鸯,冷冷地说。
“没有,哪有妃嫔会给我送丝帕。即使有,我也肯定不会收的嘛。”皇帝急忙狡辩。
“嗯?”再看向鸳鸯旁边竟还有两行字,金晚晴细细看了,“金屋犹尚在,君王何不还!”金晚晴美目含火。
“我……”皇帝似乎可以预见自己晚上悲惨的命运,只想找个洞躲起来好避过火山的喷发。
“怎么?说呀!”金晚晴将丝帕扔到皇帝身上,“这是谁给你送的?金屋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去看她,啊?怎能让一位被你金屋藏娇的女子苦苦盼着你呢?啊?你说呀,是哪个金屋?我也去见识见识。”
“我……”皇帝低下脑袋,很想当一只鸵鸟。
“你……呜……”金晚晴却不再质问,而是坐到床上嘤嘤哭了起来,听得皇帝的心都快碎了。
“晚儿,晚儿,你别哭啊。都是我不好,我错了,你别哭,啊。”皇帝坐到金晚晴身旁,抱住了她。
“你给我走,回到你的金屋去。我不要你管,呜……”金晚晴捶打着皇帝,皇帝就是不肯放手。
“晚儿,你别哭啦。我说,我说。”皇帝最是不舍得金晚晴哭泣,只要那秋水一般的美眸落下一滴珠泪,皇帝就好似被割去一块心头肉一般疼痛异常。
“那你倒是说呀,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谎话来骗我。”金晚晴吸吸鼻子,剜了皇帝一眼。
“唉,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皇帝叹口气,这晚儿就像小孩子一般。
那时,秦傲菡刚与还为太子的元乐帝大婚不久,两人相亲相爱,琴瑟静好。元乐帝一时兴起,就向秦傲菡承诺待自己为帝后要为秦傲菡修一座金屋,专为贮藏窈窕无双的秦傲菡,不使他人得见天姿国色。元乐帝登基后,果真不忘诺言,在册封秦傲菡为昭仪时特为秦傲菡修了思云殿,宏丽无比,几乎可与皇后所居住的晞阳殿相媲美。这金屋贮佳人也一时传为美谈,更是秦傲菡傲立后宫的一大资本。
“就是这样?”金晚晴蛾眉一挑,脸色却是好了许多。
“就是这样。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现在心中只有你一人,怎么还会与别的妃嫔有什么金屋呢?”皇帝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终于过关了。
“那这方丝帕是怎么回事?”谁知金晚晴并没有就此罢休。
“这……”皇帝语塞,“这”了半天就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莫不是你今日到那金屋与秦傲菡相会,她留给你的?”金晚晴见皇帝半天解释不了,心里更是恼火。
“这,绝无此事。我怎么会到金屋与她相会呢?只是今日天气晴好,我一时兴起出去走走,谁知恰好就遇到她,这是从她袖子中掉落下来,我好奇捡来看看。本想明日就让于泽给她送回去,谁知却让你看见了。”皇帝有些懊恼。
“喔。”金晚晴又放松了一些,“那你们就没有说什么?”
皇帝觉得与其现在说谎将来让金晚晴知道了惹她生气,还不如现在坦白从宽,赶紧乖乖禀告,“也不是没说话。我就是看着她憔悴了许多,心中不忍,所以向她承诺明日就册封她为婕妤,重新迁回思云殿好好休养。”
“什么?”金晚晴一把将皇帝推开,猛地站了起来,“你还想接着金屋藏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