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贵人的名讳是?”冯郡萱心中着急得很,忙催促道。
夏彬附到冯郡萱耳边,“金昭仪名讳是金夜昕,宁婕妤名讳是金晚晴。”
“夜昕?晚晴?”冯郡萱声音颤抖,檀口默念这两个二十几年来思念不已的名字,心中泣道:“女儿,我的女儿~”
“陛下,昭仪娘娘,宁婕妤,到了。”黄绫宫车停下,于泽在窗外禀道。
元乐帝首先扶着于泽的手下来,站在车旁等着。白玉纤手轻轻挑起车帘,金夜昕从车中款款而出,扶着寒月缓缓下车。金夜昕刚刚着地,后面金晚晴忽的将帘子挑开,迅速钻了出来就要往下跳。亏得元乐帝眼疾手快,一把将金晚晴从车上抱了下来,这才避免无辜的土地受到重击。
夏府众人早已跪了一地,只是为了保密,默默跪着,不敢声张罢了。金晚晴在皇帝怀中乱动,“五郎,你早该带我出来的,宫里都闷死了!咦,你们怎么都跪着,快起来。”
“臣等不敢。”夏府众人战战兢兢。
“宁婕妤让你们起来,你们就起来吧。这里不是朝堂,不必多礼。”元乐帝将好动的金晚晴放了下来,缓缓说道。
“谢陛下。”大家细声谢了恩。
夏彬首先起身,来到皇帝身旁,“陛下,府中已安排好了酒宴,请陛下移驾。”
“嗯。”元乐帝起身,金夜昕与金晚晴两人手挽着手,齐齐跟在元乐帝身后。夏彬早就听得人家说金昭仪与宁婕妤乃是人间少见的尤物,如此一想,不觉好奇,抬头一看竟是呆在了原地。
“夏彬。”元乐帝唤着夏彬,欲要相商明日早朝提出册封金夜昕为后之事,谁知唤了半日竟不见其前来。回头一看,只见他盯着金夜昕与金晚晴发呆,金夜昕羞得垂眉低首,金晚晴也看向别处。
“放肆!”元乐帝大怒。
“臣罪该万死!”被元乐帝怒喝唤回灵魂的夏彬忙跪下请罪,“陛下恕罪。臣只是见到两位娘娘与拙荆颇为相像,这才一时呆住,于圣驾前无礼。”
“喔?”元乐帝一听倒忘了生气,反而好奇起来,“你说的是真的?那昕儿与晚儿倒真是与你们有缘。既然如此,就请尊夫人出来相见,朕也见见她。”
夏彬一听只想打自己两巴掌,元乐帝好色是出了名的,到时候若是见到妻子美貌,硬要虏进宫去可如何是好?只是圣旨已下,自己也不能抗旨不尊,何况妻子已是半老徐娘,该不会落入皇帝魔掌。
夏彬陪着元乐帝入了席,又唤来下人去请夫人作陪。仆人去了片刻,夏夫人就急急到来,香汗淋漓,倒好像是跑来的一样。一看金夜昕金晚晴两人,眼眶竟是有些湿润,却是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五郎,夏夫人长得真好看。”金晚晴傻乎乎笑道。
元乐帝刮刮金晚晴的小鼻子,亦是笑道:“不错。夏爱卿,你艳福不浅啊!”
“姐姐,你说夏夫人好不好看?”金晚晴转过来摇着金夜昕的手臂撒娇。
金夜昕自夏夫人进门就注意到夏夫人神色有异,似乎极为欢喜,同时又极为悲伤,再想想夏彬的话,仔细观察,竟发现自己以及妹妹两人眉眼间皆与夏夫人极为相像。此时金晚晴这般问,金夜昕便笑笑,答非所问,“姐姐觉得夏夫人似乎有些眼熟,相貌与我姐妹二人颇为相似。”
夏夫人一听身子一震,低下了头,向皇帝、金夜昕及金晚晴恭敬行了礼之后退到夏彬身旁,一言不发。
元乐帝听得金夜昕这般说,也接着说道:“是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姐妹二人是夏爱卿的亲生女儿呢。”
夏彬大笑,“若真是如此,那微臣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夏夫人樱唇紧抿,泪珠在眼中打转,金夜昕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心中疑惑重重。
“夏夫人快请坐。如今我姐妹二人认了夏大人为义父,您就是我们的义母,哪有女儿坐着,母亲站着的道理?寒月,快扶夏夫人坐下。”
“诺。”
夏夫人听到金夜昕说“母亲”二字时,樱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是看了看身旁的夏彬,终究是忍住了。
酒宴刚开,夏夫人就借口身子不适退了下去,金夜昕虽是心有所疑,却也不好留住她询问,只好随她去了。夏夫人离了宴席,独自回到内室,遣开了所有的仆人,扑到床上默默饮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