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干净整洁,找不出一丝错误,与往日一模一样的布置,甚至空气中弥漫着阿池喜欢的淡淡熏香的清新味道,翟煦不信,明明他离开前还说过要和他说明一切的。
翟煦仿若疯魔般在寝殿内逡巡,目光触及被压在桌上的信封,翟煦徐徐走至,拿出信封。
阿煦亲启。
几乎与他一般无二的字迹,翟煦的心像是被砸下一记重锤,破裂的心绪在胸腔蔓延。
纸张撕开的清脆声响,翟煦怔忡的盯着信纸。
此君一别,再无纠缠。
苏岩所在之处,阿池无能为力,少年之情深,湮灭于那份淡漠自处间。
高墙之内,渐为傀儡,现今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阿池欢喜。
望君保重,勿念。
翟煦将信纸折叠好,置于桌上的位置,动作轻柔,像是对待最亲密的爱人。
“阿池,你逃不掉的。”
“宁畔,封锁京城所有出口,通缉令遍布全国,一一传递下去,朕要阿池回来。”翟煦的手撑在桌上,手背青筋暴起,隐忍的情绪隐匿在黑暗间。
“另,重整暗卫,朕不希望暗卫之中再出现一次,以儆效尤你可知。”
“属下该死,臣愿领罚。”宁畔跪在地上,清冷的面庞满是冷意。
“即刻行动,发布通缉令,三日内朕要阿池的消息。”
“是,属下遵命。”眨眼间,宁畔消失在寝殿之内。
翟煦指尖微动,攥紧了桌上的盒子,心底的暴虐气息不断的往上涌来,想要毁灭一切,鬼使神差之际,翟煦打开了盒子,昏暗的烛光下,那两颗小珠子竟显得格外圆润,闪烁着盈盈的柔光。
翟煦拿出红绳,完整的落在掌心,与记忆中相辉映,翟煦趔趄一步,脑袋的虚影与江池的面容相重合,翟煦紧紧掐住胸膛,遏制住那份几乎无法呼吸的难受感,翟煦像是一条曝晒在阳光下失去水的鱼,艰难的获取那仅余的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