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的步伐一顿,紧接着出了殿。
很快,便有宫人进入殿内,向江池行礼,带着江池前往临松殿。
中规中矩的院子,不过于奢靡,也让人挑不出错,临松殿外有专门的侍卫守着,江池迈步进入殿内的院落中。
江池看着紧闭的殿门,平和的眉眼被冷峻所覆盖,江池推开门,厚重的大门嘎吱作响,江池迈步走了进去,一步一步朝着寝殿走去。
太上皇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壶酒,看见来人是江池,不甚在意的倒了一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好久没这般畅快的喝酒了。”
江池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几乎与陆曜如出一辙的脸,在太上皇身上,江池只觉得无尽的违和,这张脸,他不配,白瞎了这张面皮。
“参见父皇。”江池行了礼,微低的头颅也阻挡不住满腔的恶意。
“在朕面前装腔作势,朕喝过的酒比你喝过的水还多。”砰的一声,酒壶砸在地上,江池纹丝不动,碎片溅的四处都是,其中有一片砸在墙上然后从太上皇的脸颊滑过,淡淡的血痕,有血珠渗透出来。
“你果真是个灾星,天生便是来刻朕的,皇后就是硬要生下你才难产而死,明明前头已经有了陆曜与陆弘,硬是拼死也要将你生下,那时候的皇后身子本就弱,坏了你后更是虚弱。”
“六个月的时候,皇后小小的身子,肚子那么大,朕不要你,她偏要,结果,朕早就猜到了。”
回忆起皇后,太上皇的神色好上不少,似乎想起了皇后以前的姿态,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像是沾染了胭脂,只是,落在太上皇那张脸上,显得有些不协调起来。
“都说虎毒不食子,在皇室,怕是没有这种说法。”江池冷笑,“父皇,别再卖弄你的那些虚情假意。”
“你闭嘴。”
“若真有情,岂会在南祁攻入之时抛弃母后独自逃离,暗地里同姨母私相授受,说到底,你只是冰冷皇室下的产物,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父皇你,不配拥有情。”
太上皇怒目圆瞪,江池毫不在意,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片,攥的极为用力,有血珠滴落下来。
“今日设宴,是你布下的局,父皇果真深谋远虑,将皇兄所有人都变成了棋子,以此成全你的野心,我这本就是被父皇厌弃的废棋,没想到还有一丝涌出,西越皇帝翟煦为我而来,父皇回归,设宴所有人定会前来。”
“我来了,翟煦也就来了,关于我和翟煦的关系,想来父皇是调查的清清楚楚。”
“父皇肯定是沾沾自喜,没想到一步废棋还能有这般大的用处,表面突袭于我,实则是翟煦,你算准了他会保护我,那箭矢上的毒药,应该也是父皇特意准备的,父皇当真好心思,翟煦死了,西越一日无君,攻打西越不过迟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