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顾曼妖不会功夫，全凭蛮力和心里的恨意，横冲直撞，又是没有章法的乱砍。

除非东方晟不反抗，站在那让她戳，不然她想要伤到他，很有难度。

哐当——

顾曼妖手里的手术刀被打掉，没有刀子后她也没消停，抓挠撕咬都用上。

厉铭爵见东方晟没有危险，默默后退了几步，以防被误伤到。

这两人的关系太复杂，但不管怎么说都有了那么大的儿子，所以他们的事，他还是不掺和了，让东方晟自己去解决。

“顾曼妖，你发什么疯！”

东方晟拧着眉头，想把顾曼妖给制住。

可顾曼妖在这种情况下力气大增，他都有点弄不住他。

而越是需要帮忙的时候，厉铭爵和韩斌两个人就跟看戏似的，站在一旁，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顾笙抱着安心宝贝连动都没动，伸手捂住安心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这一幕，并开口警告了一句：“别伤到她。”

东方晟：“……”

现在是谁在伤害谁？

不过顾笙发话后，他下意识收了一些力气，没用狠劲。

等顾曼妖的力气消耗的差不多，才得以抽身，放任她瘫坐在地上。

顾曼妖绝望又狠狞的瞪他。

“东方晟，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还活着！”

“你当初为什么不把我一起杀了？”

“我恨你！”

“我！恨！你！”

尖锐凄厉的嘶喊，夹杂让人窒息的痛苦。

厉铭爵斜眸看了一眼东方晟。

东方晟的脸色不是很好，强压着冷静，镜片下的眼眸阴鸷凶残。

她的恨，勾起了他藏在心底的戾气。

她有什么脸说恨他？

当年没有杀她，是他最大的仁慈，她竟然不知道悔改，不反省自己，找他报仇！

是她欠了彤彤一条命！

韩斌摸着下巴撞了下厉铭爵的肩，若有所思的说：“铭爵啊，你说顾曼妖为什么那么恨东方？”

“难道不该是东方恨她？可我怎么看着，东方反而像负心汉，顾曼妖才是受害者？”

人在崩溃下，情感不会说谎。

她的情绪，太过真实，痛彻心扉的绝望，让他都有点好奇，她到底承受了什么样的痛楚。

厉铭爵淡淡道：“她孩子都给东方生了，还被抛弃，你觉得他不是负心汉？”

“也对。”韩斌不识好歹的抬脚踢了踢一旁阴沉沉的东方晟，“东方，你不是说你只祸害了一个女人？那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你闭嘴。”东方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他也想知道，顾笙是怎么来的！

他绝对不可能和顾曼妖发生过关系，她又是怎么有的他的孩子？

“好好，我闭嘴……”韩斌的手摆了两下，认怂，不跟他在这吵。

“那啥，我再插一句嘴啊！”

东方晟阴气森森的瞪他。

韩斌暗搓搓的向后退了两步，顶着他要杀人的目光说：“要不你还是顺便做个一家三口的亲子鉴定吧，用科学来证明，当年你祸害的到底是谁。”

“免得你一直给自己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