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那场生辰宴,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生辰宴,可它却毁了。今年我生辰,你愿意陪我吗?”女主看着她,对她说道。
沈晚肯定这是女主的阴谋,女主这是在故意博取她的同情,好确定自己对她的态度是友好的。沈晚应该拒绝,以断绝女主的试探,可是迎着女主脉脉的目光,沈晚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知道了,看在你是今天第一个送我生辰礼的人的份上,我陪你就是。”沈晚故作不耐烦挥挥手,然后一口气钻进自己的屋子,后怕地拍拍胸口。
还好她反应快,不然女主再接着煽情地说下去,她可能真演不下去了。
毕竟,女主是真的惨啊。
明明母亲就在自己身边,却从小到大没庆祝过生辰。唯一一次生辰宴是成年礼,却在这才生辰宴上被人打成重伤,连输三场比试,脸面无光地送去银光峰关禁闭。
这岂是一个惨字可以总结的?就连沈晚这个真正的孤儿,小时候每年还有院长和同院的小朋友给她过生日。每当生日,她都会分到三块大白兔奶糖!
莫名的,沈晚突然联想到和女主同名同姓的谢晗。
她记得他说过,他从小到大师尊师兄都不待见他,他该不会跟女主一样也从未被人庆祝过生辰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想替他们补上。
沈晚迟疑片刻,在纸上记下:
给谢晗和女主补足生辰礼(二十年的)
搁下笔,看着笔墨未干的小纸笺,沈晚不由感叹:“我可真是贴心啊。”
贴心到她觉得她要是女主,她都能爱上自己了。
这份沉浸自己太过贴心的快乐让她将自己被掌门下令禁足的郁闷都抛之脑后了——没错,因为在玄阳殿舞得太欢,哪怕有洛华尊者求情,她也被掌门下令禁足一个月。
第二日醒来,沈晚终于记起自己即将在院中度过一个月,顿时感觉人生无望日月无光。
虽然她早就准备好老老实实待在宣阳峰修炼,可老老实实待在宣阳峰和被关禁闭差距也太大了。
前者至少是自由的,而后者,没有自由。
“不过我也算不亏,因为那场闹剧,之后的两场比试没有人敢跟我比,三场比试我三场全赢。按女主所说,赢两场就会被宗门倾斜力度培养,我最少也是这个奖励吧。”
想到这,沈晚心情好太多,因为洛华尊者对她的宠爱,她每个月亲传弟子的补贴本来就是最高标准,现在宗门还要倾斜力度培养她,日后她每个月的灵石补贴估计数不胜数。
更别提她还有混天魔尊给她的产业,这些产业遍布中洲,规模可观,现在筑基期的沈晚都不敢去收。
沈晚已经完全可以预见自己成为中洲剑修弟子首富了!
心底数着自己有多少资产的沈晚幸福地眯起眼,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了敲门声。
沈晚:“……”
沈晚停住脚步,心道不会是紫玉尊者又想出什么新花招,派人来监督她禁足吧?
好在事情没有她想得那么糟,来的不是紫微峰的弟子,而是陆拙。
呃,这应该算更糟才对吧……
沈晚一副死鱼脸看着陆拙,为了保持陆拙对她的低兴趣状态,她最近但凡跟陆拙单独相处,就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结果陆拙看着她这副样子,反而唇角上扬笑了下。
沈晚:“……”
有什么好笑的?最怕幕后boss突如其来的笑脸。
见陆拙不说话,沈晚无奈,只能问道:“大师兄,你来干什么?”
“怎么,不欢迎?”陆拙其实一进来就注意到沈晚的表情变化。明知道沈晚在抗拒他,他却偏偏假装看不见,逗弄沈晚道。
沈晚呵呵两声:“怎么会?”
陆拙啧啧道:“你就差将不喜欢我四个大字写在脸上,还打算瞒我?”
沈晚撇撇嘴,不置可否。她没想到陆拙对他自己的定位还蛮清楚的。既然已经被看穿,她索性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了下来。既不看陆拙,也不说话,光瞧着院中的那棵桃树。
陆拙微笑地看着她:“小师妹,好歹昨日玄阳殿我还帮你挡了温洵那一招,今日你就这样对我?”
沈晚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怎么不说你还屡次三番地威胁我呢,你还想我怎么对你?”
没拿棍子打你,已经是出于对你武力值威慑下的客气了。
陆拙忍不住低头低声地笑,问:“小师妹,你怎么就不记点我的好?”
沈晚一脸震惊,转眸看他:“你还做过好事?”
陆拙闻言,眉眼一展,笑意更甚。
沈晚讪讪地转移目光。她没察觉有什么不对,谢晗却敏锐地陆拙的情绪因沈晚这句话而变得有几分不同。
他站在室内,冷眼看着屋外的两个人,一个娇俏美丽,一个高大帅气,本该是看上去天造地设的一对,但两人之间弥漫的氛围绝对不是暧昧。
沈晚焦灼几近逃离,陆拙浅笑看似淡然。他在看她,而她在看旁边的树,谁都没注意到门后的谢晗。
谢晗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随后端起桌上的茶就走了过去。
“大师兄。”
茶水如涓流般从壶嘴涌出,斟到杯中。谢晗将茶盏递到陆拙面前。
陆拙瞥了眼,如实评价道:“隔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