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谢榭虽然不明白傲辰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和自己讲他小时候的事情,不过仍旧点了点头。
琉璃在一旁忍不住好奇,催促的道:“辰哥,快讲,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那是我十三岁那年,爷爷奖励了我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机关人,巧夺天工,看起来与我简直是孪生兄弟。这木头人不但会走路、还会打拳、还会发出音乐,我第一次看到那么鬼斧神工的东西,都看呆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对待这木头人的吗?”
傲辰望着远方,眼神迷离,一脸回忆的神情,口中喃喃的道。
“珍藏?”
谢榭说话依旧那么简洁,他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像样的玩具,如果自己小时候有那么神奇的木头人,一定会很珍惜的。
“这还用问?辰哥你一定每天玩,连睡觉都抱着吧?我小时候对喜欢的玩具就是这样……”
琉璃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的道,心妍也在一旁认同的点头着,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有那么好玩的玩具,当然一定是从早到晚的玩啦?
在场的未有靖阳默不作声,他觉得一定不像琉璃所说的那样,因为傲辰的想法从来都与众不同,应该不会像一般小孩那样惦记着玩,他更倾向于傲辰会把木头人拆了研究,如果他是傲辰,肯定会这么做的,但却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因他知道自己和傲辰是不同的两种人。
“那木头人刚跳完舞我就有股想毁掉它的冲动,知道吗?我的拳头差一点就砸到了木头人了,就差那么一点,但我没有动手,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这是爷爷送我的,后来我就把那木头人放在了我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每天都可以看到,但我从来就没再碰过这木头人……”
傲辰微微的笑着,神情平静的将后来的事说了出来,所说的话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傲辰那时候会那么做,那时的傲辰为什么会想毁掉那么好玩的玩具呢?
“辰哥你是不喜欢吗?会打拳、还会发出音乐的机关人,我都没见过诶?为什么不喜欢呢?就算不喜欢也不会想去毁掉吧?”
琉璃一下就开口追问道,这也是在场所有人想问的话,如果换做别人做这事,大家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怀疑这孩子长大后肯定是一方魔头,可是想这么做的是傲辰,大家心中都下意识的袒护着。
“不是不喜欢,而是太喜欢了!正是这种喜欢让我想毁掉木头人,因为它只会让我分心,却不会让我得到任何益处,我摆在房间也是为了警惕自己不要沉迷于任何无益的事,告诉自己每天都很宝贵、每天都要努力,不能浪费任何时间!”
傲辰的解释让身旁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完全无法想象一个十三岁的小孩会有这种想法,和他们小时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我说这个事情,是想告诉你,如果我是你父亲,或许我也会对你做出相同的事情,因为没有那一件件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你现在或许没资格拿着孤心寂寞剑,任何成功都需要付出代价的!如果我的判断是错误的,那也只能说你父亲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你之所以恨他,也是因为你太想要父爱了,你觉得爱能索取?能勉强吗?”
谢榭听着傲辰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间气氛变的非常沉重。
心妍为了缓和气氛,便转移话题的道:“靖阳,那你小时候是怎么样的?”
“我啊?我可跟麻子不一样,我要是那样,我爹能开心死!我爹他从小就告诉我,我生来就注定是要扛起萧家的,我必须要努力,可是我却听不进去,总觉得我为什么要去扛起萧家?萧家那么大,那么多人,他们自己都不行吗?为什么要我去扛?我觉得我只要做的比一般人好就行了,所以我每天都想尽办法偷懒,甚至想要逃出萧家去玩,可是每次都被抓回来了,每次都挨罚,越罚我越想逃,直到后来父亲替我请来了师父,师父很喜欢我,他和我订下了君子约定,我逃他追,只要他三个时辰内抓不到我,那我就有十天的自由,抓到了,那我在这十天内就要努力练功,可是我几乎没有成功过。”
靖阳抬头望着天空,自己和傲辰的想法,谁对谁错?口中则缓缓的说着自己小时候的故事,为了能偷懒,他把所有能想的办法都想了,经常把萧家搞的鸡飞狗跳的。
“那还是我最幸福,我爹从来都没勉强我,娘也说只要我开心就好!”
琉璃听完靖阳的话,吐了吐舌头,拍着胸脯庆幸的道,自己连练武都是什么好玩练什么,从没有人跟自己说过什么责任,应该要做什么。
“几乎没有?那么说你还是成功过咯?”
傲辰好奇的问道,靖阳说过他的师父是子午老人,年轻的时候横行中洲,一套掌法威力绝伦,一旦下了杀手,甚少有人活过六个时辰的,当时江湖上就盛传遇上子午,子不过午,午不过子的说法。如今应该该触及到了无上境界吧?可靖阳居然有办法从他师父眼皮子底下逃跑?这可不能不说是一种本事了!
“就几次,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一次是我装乞丐,但是我觉得这办法太丢脸了,自己又回去了,第二次是我找了几个身形相似的人,叫他们随便跑,而我自己却躲到师父的房间去了,赢了一次,还有一次是我学了易容术,趁师父不注意的时候易容混到了萧家的侍卫中,再后来赢的次数就更少了……不怕你们笑话,为了能偷懒,茅房我都躲过。”
靖阳最后自嘲的话,惹的众人哈哈大笑,心妍和琉璃一想到靖阳小时候躲到茅房的样子,眼泪都笑出来了,差点没从马上掉下去。
“从小我就向往着江湖中那些神出鬼没的侠盗神偷,总认为他们是天下最自由的,后来又和师父一直打赌,所以我对轻功身法是最重视的,练的也最勤,本来我还很自信江湖中轻功能比我好的肯定没几个,可没想到一下子就碰到你们这俩,可把我打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