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那萧靖鸿会不会是公子的朋友啊?南平萧家年轻一代好像是靖字辈的?”
阿野越想越觉得两腿腿发软,突然想起闻名江湖的风流扇萧靖阳,再一联想这位叫萧靖鸿,不会有啥关系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八成是吧?我们也去烟雨楼,问问崔前辈不就知道了?至少也去给人家赔罪,一时情急,想必他也不会怪我的。”
严海阔看着自己刚才抽萧靖鸿的那只手,天大地大脸面最大,暗恨自己刚才怎么不想其他办法,回头那萧靖鸿让自己把手剁了都算是轻的了。
…………
傲辰和崔命两人坐在一座房子的屋顶上,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歆瑶坐在那儿抚琴,琴声杂乱不堪,时而凌厉、时而哀怨、时而懊悔。
崔命心肠偏软,看着歆瑶这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不由怜悯的道:“唉,多好的一位姑娘所遇非人,傲辰你这法子是不是太狠了点?”
“重病用猛药,陈志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做的不过就是把他假面具剥掉、把真相呈现在她眼前而已,钰儿与他相处不过十来天,颠道人也明说了不喜欢他,可是他仍旧要赌这一把,换做崔叔你的话,会这么做吗?”
要说傲辰不可怜、不欣赏歆瑶,那是不可能的,哪个男人不喜欢这种无怨无悔、对所爱之人一心付出的女子?可是傲辰真的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个伤口外面看似无恙,可里面却长脓了,再怎么怕痛都要割开伤口,挤掉脓液的。
崔命现在听到陈志霄这个名字就觉得恶心,瞪了傲辰一眼,严重警告的道:“呸,我现在看你很不顺眼,你少拿我和那东西相比,他根本就不是男人。”
“行,算是我错了,歆瑶的曲子快抚完了,现在又拿起刚才那个瓶子了,我打赌那该是毒药,大情种要是再不来,就要收尸了。”
傲辰毫不在意的认了错,然后指着歆瑶拿着的那个瓷瓶,吊儿郎当的道,要是手边再有些零食、美酒,就真是在看戏了。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打赌,这个时候她不拿毒药难道还能拿补药啊?不好,她把瓶子打开了,我们要不要去把她拦下来?”
崔命再次瞪了傲辰一眼,歆瑶要是死了,不止萧靖鸿要找你拼命,连我都要抽你一顿,估计颠道人那儿也少不了,你等着哭吧!
“没事,没事,服下毒药的话正好让萧靖鸿演一出苦情戏……”
崔命见傲辰一点都没打算去阻止的样子,眼睁睁的看着歆瑶仰头服下了毒药,想冲过去救人却被傲辰拉住了,歆瑶都这么可怜了,傲辰不救人就算了,居然还有心思拿人家开玩笑,一气之下甩开傲辰的手,狠狠的踹了傲辰一脚,这可是相识以来,崔命第一次对傲辰动手。
“我怎么就早没看出来,你小子这么没心没肺?”
“淡定、淡定,歆瑶能有什么厉害的毒药?有我在这,她想死都难,嘿,大情种来了。”
…………
萧靖鸿一路横冲直撞,几个护院都知道他是这的新老板,也不敢拦,想要上前询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却被萧靖鸿一脚踹翻,此时的他眼中除了歆瑶,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了。
“歆瑶……”
萧靖鸿直接撞开歆瑶小楼的门,看到歆瑶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凄厉的一声哀嚎,犹如杜鹃啼血。
“咳咳,萧公子,你来了,这辈子只有你对我最好……如果跟我有婚约的是你有多好……歆瑶此生负了你,若有来世,再补偿萧公子。”
歆瑶嘴角流出一道血丝,隐隐约约的听到萧靖鸿的喊声,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临死前的幻象,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叙述着自己的遗言。
“你不能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帮你逼毒!”
萧靖鸿流下男儿泪,暗恨自己为什么要喝醉,若早来一刻,自己就能拦下歆瑶了,到底是谁让歆瑶服毒?不管是谁,我萧靖鸿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
“哇呜,崔叔你这是哭了吗?”
傲辰瞪大了眼睛,指着崔命略微湿润的眼角,仿佛看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那表情说有多夸张就有多夸张。
崔命急忙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然后没好气的朝傲辰低声喝道:“胡说,我这是眼睛进了沙子……你玩,你继续玩,等下要是玩脱了,救不回歆瑶,我看你怎么死。”
傲辰紧盯着房间内的情况,口里却以不屑的语气对崔命说道:“得了吧你,我看罗姨对你的感情未必就比不上歆瑶,你不是也生生耽误了她那么多年?她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劲,那个肉麻劲,啧啧……好像全世界就你一个男人似得。”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傲辰的话刺中了崔命的软肋,有点心虚的推搪着,过去几次生死关头都是秋语陪自己渡过的,四年前自己遭人暗杀,就是秋语舍身挡在自己身前,幸亏家主赐予了灵药,才救回她的性命,傲辰说的这话其实也不无道理。
“大人?有童子身的大人?”
“你小子找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