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二十多年前,后峰村秦世永的幼子秦镇海,是个习武奇才,二十五岁便打通了任督二脉,达到了贯任督的境界,这个在各位少爷的眼里或许觉得没什么,可是秦家可是一无所有的贫民家庭,这秦镇海在当地已经算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了,后来出门游历,独自在蛮兽平原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仅仅十年的时间就建立了一座城镇,为来往平原的人提供补给,自身还达到了通天地的境界。”
“就这样啊?”
在座的除了傲辰惊讶于秦镇海这个名字,沉默不语以外,其他人听到这么平淡无奇的故事,不由失望的道,如果是他们三十五岁才达到通天地的境界,只能算是平庸无奇了,要是在中洲,这种人在各大世家一抓一大把,何来传奇之言。
“我还没说完呢,后来太仓岭遭了旱灾,很多人都无可度日,秦镇海的兄长秦镇山走投无路之下就前去投靠,可据说秦镇海怨恨兄长在他十五岁那年提出分家,所以并不待见兄长,可又抹不开面子,就把城外的一座偏僻的荒山平价卖给了秦镇山,好让秦镇山一家有个依靠。”
“卖?不是说秦镇山是遭了旱灾,无可度日才去投靠秦镇海的吗?那怎么还有钱买那山?”
傲辰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自家兄长遭灾前来投靠,感情再怎么不好,也不至于这么生分吧?一座荒山而已,要说送还说的过去,可说是卖就太无情了些,而且他秦镇山哪来的钱?
“的确是卖,这事当初我特别感兴趣,所以问的非常清楚,那不过是荒山而以,能卖多少钱?秦镇山夫妻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东借西凑才买下了那座荒山,而真正的传奇,也是从这儿开始的。”
傅伯非常确定的点了点头,南荒野兽横行,条件艰苦,很多人肚子都填不饱,自然不像中洲这么讲究兄弟之情了。
“有意思,继续说。”
傲辰没想到娘要自己照顾的人居然是个名人,抬手为大家都倒了一杯酒,好奇的催促着。
傅伯三人抬手向傲辰表示谢意,傅伯见傲辰有兴趣听,仓促的饮下了酒,接着继续道:“峰回路转的是,秦镇山原本只想在山中采些药材、打打野兽过日子,不想却意外的在荒山中发现了金矿,值得称道的是他竟然将这消息足足瞒了十几年,在这十几年里日夜采矿竟然一点风声都不漏,而且还暗中将金子送回了后峰村,秦镇山的儿子秦歌利用这些黄金暗中招兵买马、购买丹药、秘籍等,一众堂兄弟日日苦练武功,很多人怀疑秦歌的资金来历,暗中查探,这才知道了金矿的事,可是这时秦镇山已经有了自立的资本了,而且那荒山又是秦镇海卖给秦镇山的,于情于理都该保秦镇山的金矿不受侵犯。”
洪峰有点怀疑傅伯话里的真实性,有点怀疑的问道:“采集金矿可不是小事,能隐瞒十多年?而且还能一直暗中送回后峰村?不太可能吧?难道是秦镇海暗中帮忙?”
“当初很多人都这么怀疑,毕竟眼皮子底下有个金矿被人采集,说不知道这不太可能,可是我觉得秦镇海应该是真的不知道,否则那些黄金运到秦镇海的城里不是更近、更安全?何必冒着被抢的危险,千里迢迢的送回后峰村?而且十多年前秦歌和秦镇海翻脸了,说是秦镇海背信弃义,暗中想要夺回金矿,这件事情还闹的挺大的,但秦镇海并不承认,各执一词之下,大家也不知道该听谁的,久而久之事情也淡了下来,如果秦镇海有恩于秦镇山父子,断然不会有这么一说,据说直到现在,两家只有过年和祭祖才会碰头,其他时间是不相往来的。”
“采集黄金,送回故乡,居然能欺瞒世人十几年,说是传奇,还真算是传奇了。”
“秦镇山为人慷慨,富贵了之后,不忘乡里,将后峰村建成了一座城,使得后峰村的人不用再时时提防野兽的侵袭,过上了安定的日子,而秦歌倒也有点手段,如今手底下已经掌控了五座大城,不过他的为人,老夫不太喜欢,喜怒无常、动不动就喝骂属下,一切行事均以利益为重,最荒唐的是他将人分成三六九等,家中的仆役见了他都需要下跪问安。”
“下跪问安?好大的架子啊!”
洪峰翻了个白眼,他们洪家手底下的城镇有多少、占地有多广,他自己都说不清,他都不敢让家中仆役见了他下跪问安,这什么秦歌也太嚣张跋扈了吧?
“南荒一向强者为尊,风俗与中洲也不同,只要能有安生日子过,下跪对那些仆役来说,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老夫当初看不过眼,还说这秦歌这么嚣张霸道,必定会败坏其父的家业,不想这几年却越发壮大,看来是老夫看走眼了。”
此时傅伯的脸上神情有点复杂,年轻时他也是雄心勃勃,觉得自己不管武功还是能力都不逊于那秦镇山,所以精心妍究了秦镇山的发迹史,觉得自己也一定能闯下一番家业,甚至做一方霸主,凡事小心翼翼,可到头来却只成了洪家的一名管事。
“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虽然不好听,但是能激发人向上爬的心理,利益更是人骨子里一直追求的东西,这样做虽然难看难听了点,但是也不失为一个稳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