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杰前辈生前怎么也不说出真相,弄得子孙后代这么瞎忙活,真可怜。”
傲辰白了洪峰一眼,这位可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促狭的道:“这么说你将来是准备和你儿子说你胆大包天,自创武功的事了?”
“绝对不说,烂在肚子里,就算你们说了,我也不会承认的!”
洪峰重重的吞了一口口水,这才明白阮杰当年为什么不止没有留下《金刚镇狱神功》正本,更连真相都不愿说出,一旦说出他无敌一生的威名尽毁不说,后代子孙为了延续荣耀,肯定想方设法找出真正的《金刚镇狱神功》,一代代的修炼下去,那才是真的贻害子孙。
“那就是了,你都顾着你那张大肥脸,何况当初被世人奉为绝世奇才,纵横北蛮、罕有敌手的阮杰?以阮杰当时的武功,就算抢也会给子孙后代抢一些武功秘籍回来,只是阮家的人一直放不下阮杰当初的荣耀,以为是后人天资不足,没领悟透金刚镇狱神功,久而久之就弄出现在这事来了。”
傲辰望着洪峰嗤笑了一声,一点面子都没给洪峰留,说的洪峰的脸红的跟煮熟的大虾似得。
“想什么呢?呆呆的一声不吭?练武的时候要用心练,玩的时候也要开开心心的玩,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样会适得其反。”
傲辰抬手在洪愧面前晃了晃,认真的说道,觉得洪愧实在太过内向,聊天时几乎都没见过他主动说话过。
“我在想世事难料,阮家不敢改动心法,所以逐渐没落,峰哥勇于创新,却差点死了,做与不做,好像都是错的。”
洪愧一板一眼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却没发觉一旁的洪峰听的差点没把头塞到茶几底下去。
傲辰仰头哈哈大笑,等笑够了才低头认真的对洪愧道:“胖子那是叫活腻了,不叫勇于创新,真正的改进武功是需要有丰富的武学经验和对人体经络穴脉的深刻了解,然后对秘籍逐字逐句的研究,最好还要几个人一起讨论、对比,因为同样的真气行走不同的经脉,对人体所产生的影响也是不同的,一个人再怎么细心也难免有所疏漏,最后还要对比不同人的体质,尽量让心法适应大多数的人,否则就会像江湖上一些功法特殊的前辈高人,四处奔波就为了寻找一位满意的传人,一旦找到了,几乎是求着人家学自己的武功,那种郁闷的感觉,你们想想也该明白的。”
洪峰捂着脸,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几乎是哀求的道:“各位,行行好,别说我了好吗?我已经做了非常深刻的反省了!”
洪峰可怜兮兮的一番话,再次惹得大家捧腹大笑,怎么都停不下来。
“武学一道浩瀚如海,别说改进了,就光学都要费尽心力,修炼武功时有人重视招式,如刚猛、阴柔、变幻、狠毒等等;也有人重视心法,如功力的深厚程度、对内劲真气的控制程度、武功心法的档次、真气性质等等;还有人重视身体的强健、心神的反应等等,他们认为人体本身才是一切之本;更有人一心只追求武学的境界,认为境界成则武道成。”
天奇耐心的叙述着,这些大家其实都知道,他不过是在借机指点洪愧,一番话听的洪愧既是感激又是惭愧,大家都是求着眼前几位的指点,可到自己这儿却是反过来了,自己有什么资格如此,真是愧不敢当啊。
“境界成则武道成?这可能吗?”
洪愧对天奇最后的话抱有怀疑的态度,觉得这种看法太过虚幻不实了点,听着像是空中楼阁。
“大概一百三十多年前,有一位孤心叟,出生富贵世家,一生只喜欢做三件事,钓鱼、字画、游山玩水,对武功毫无兴趣,在四十七岁那年家中遭了盗贼,护院们死的死、伤的伤,损失了钱财不说,妻女还被玷污,愤怒之下才开始练武、发誓要亲手报仇雪恨,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武功的进展势如破竹,仅仅五年就达到了通天地的境界,十年后达到合道境界,一百二十岁大寿时,据说已经武道圆满了,他自己曾说过,他本身的资质不过中上、所修炼的秘籍也非绝世武功,将自己的成就归功为他平日的三大兴趣,认为殊途同归,心境圆满、心志通达后再练武,事半功倍。”
傲辰为洪愧举了个例子,听的洪愧半响都合不拢嘴,四十多岁开始练武,原本该是没什么希望了才是,竟然能进步如此迅速,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船,崔叔他们赶上来了。”
见大家聊起了武道,琉璃就越听越没兴趣,走到船尾观看着风景,眼尖的她突然看见熟悉的船帆,激动的高声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