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到门后去,他们一进来,你就和我一起出手,把他们通通干掉。”
说完靖阳就把那帮主的尸体移到一处不显眼的地方把桌椅推到掩饰地上的血迹,伪装成那位帮主发火掀桌子的假象,处理好一切后,他则光明正大的站在前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等待着矮虎把那几个人叫来送死。
皮包骨躲在门后,使劲的攥着手里的刀,紧张的手心都是汗,脑海中都是一会该怎么动手的画面,这次要是成了,他们在帮里就可以翻身作主,不用再受气了。
“帮主,人都带来了!”
没一会,五个人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矮虎倒也机智,敲了几下门向靖阳示警,然后自己则装作恭敬的样子站在那四人的身后。
靖阳模仿着帮主的声音,装作余怒未消的语气喝道:“进来!”
四人没有提防,心中都想着一会该怎么扳倒这个老爱出风头的叶飞,推门进入,走在后头的两人刚抬腿就觉得后腰一疼,眼前还便闪出两道身影,皮包骨拉着其中一人的身子按到墙边,举刀便捅,连鲜血溅的满脸满身都不在乎。
靖阳虽然不能展露武功,可眼明手快,专往致命处下手,在矮虎的配合下,四人刚进门就都死了,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来得及发出临死前的喊叫,然后便都追随他们帮主而去了。
“飞哥,我们成了?”
矮虎望着地上的尸体,呼吸有点急促,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就这一会的功夫,帮主和几个对头就都解决了?
“还差点,你去把所有的帮众都到后院里,记住,是所有,然后叫些忠心于我们的弟兄带上弓箭,埋伏在外面,想让我没得活,那就别怪我了。”
靖阳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欣喜的表情,这种小事他真心觉得不值一提,在这城里猛虎帮帮主是个非常好的掩护,段家的人更不会愿意和一个靠收保护费、看场子的混混头子接触,跌份,而想要把猛虎帮维持下去,铲除那些不安定因素是必须的。
“是,飞哥!”
矮虎二话不说就下去了,重要的几个刚才都摆平了,那些手下就不成气候了,以飞哥的资历想要收服他们不在话下。
“皮包骨,你把这五个人摆到后院里去,然后给我弄点吃的,都好几天没吃像样的东西了,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
约莫一刻,矮虎就把猛虎帮所有的弟兄都召集齐了,扣除埋伏在外头的自己人,总共也就三五百人,一个个脚步虚浮,看样子都没练过什么高明的武功,要在萧家,估计也就配清理茅房、倒夜香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靖阳什么话都没说,坐在石桌前自顾自的抱着一只烧鹅猛啃,不时的还灌几口酒,所有人都望着摆在前面的五具尸体,一声不吭,不明白为什么叶飞把他们叫来了,却偏偏什么话都不说,特别是那些死者的家属,以为靖阳要把他们赶尽杀绝,好几个都吓得直打哆嗦。
练武场上的气氛极为怪异,几百个沉默的人静静的看着靖阳在那吃的不亦乐乎,对面前摆着的五具血淋淋的尸体视若无睹,画面有着说不出的违和感,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我叶飞为猛虎帮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没做过对不起兄弟的事吧?”
靖阳吃饱了才有空理会这些人,放下只剩骨架的烧鹅,直接举起袖子擦嘴,然后起身来到所有人的面前,平心静气的问道,给人种他在质问大家的感觉,实则是靖阳不知道叶飞平日为人如何,先探探众人的口风,他才好继续往下说。
“没有!”
众人齐声的开口应道,看来叶飞平时对兄弟的确不错,有点威望。
“每次开战,我叶飞没贪生怕死过吧?”
靖阳的语气依旧十分平静,平静的像是波澜不惊的湖水,完全不像刚刚杀过人的样子,仿佛今天就是例行公事让大家来听他讲话的一般,可越是如此,就越让大家紧张,不知所措。
“没有!”
叶飞每次打架,从来都是身先士卒,底下的兄弟本就对他有好感,这下应声比刚才更大更齐了,使得大家记起叶飞以前的好,甚至有些人开始觉得叶飞当帮主是个好事,地上这五位死的有点晚了。
“那我叶飞为帮派征战,生死不明,他们就盘算着怎么对付我,毫无证据、单凭臆测就给我扣上一个出卖兄弟的罪名,我问你们,世上有这么对待兄弟的吗?”
靖阳说话的语气变得慷慨激昂起来,再次掀起衣摆,露出小腹上的伤疤,怒声质问的道,这道伤疤是夺命太岁留下的,是他这辈子最痛、离死亡最近的伤疤,正是这种悲痛的声音,深深的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会希望跟着一个不讲义气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