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能动手时尽量别吵吵,最适合当下这情况,傲辰要是再不动手,这些人再扯上半个时辰的废话都不会带重样,双腿一蹬、凌空跃起,身子柔若无骨的几下扭曲,看着就像一条蛇,突然猛地一个转折,以不可能的角度,窜到最先开口的那人马背后,左手一记锁喉扣,右手按着脸颊重重一拧,只听“叭嗒”一声脆响,那人就彻底断气,接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像扔一个玩腻的布偶一样,随手丢在地上,可谓是张狂到了极点。
从那人瞪大的双眼可以看出,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人杀死,肚子里准备了无数狠话现在只能烂在肚子里了,就连严海阔等人也没想到傲辰竟然说动手就动手,场面话都不撂几句,这行实在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你…你居然还敢反抗!还杀了铭哥,你完了,没人救得了你!”
段家的人全都一脸的难以置信,气的话都说不利落,在段家的地界上居然有人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比他们还要嚣张,浑然忘了刚才说的那些怎么处置傲辰的话。
“来,都给我快点,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傲辰翻了个白眼,反手运气吸来地上的一根木棍,催动马匹见人就砸,原本还算身手不错的段家子弟,面对傲辰就像小鸡遇上了老鹰,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傲辰挥棍的角度很刁钻,不管怎么挥舞,最后一下都会落在脑袋上,三两下就把十多个人打下马,看着很有老子打儿子的味道。
好几个段家的人都抬手揉着眼睛,怀疑是不是在做梦,这家伙被他们这么多人围着不跑就算了,还敢这样狠辣的出手,是不打算活着离开段家了吗?
“上,大家给我上,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大卸八块!”
“兄弟们,冲——”
看着躺在地上被打的头破血流,正痛苦呻吟的兄弟们,段家的人感觉比被人打了耳光还要愤怒,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们何时受过这等羞辱,嘶吼声连连,一个个都向傲辰围了上来,刀劈剑刺,连暗器都用上了,就差没用牙齿咬了!
“原本还以为是追杀你的,可他们武功这么差,没一个上的了台面的家伙,应该是我想岔了,不过没关系,反正都是同一个段家,咱算总账!”
傲辰催着座下的骏马横冲直撞,手中的木棍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棍棍不离脑袋,不时的还用脚踹,脸上那玩笑的意味,任谁都能看出他根本就是将这群段家子弟视若土鸡瓦狗,居然还抽空回头和谢榭闲聊,气的段家的人是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想把傲辰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
谢榭一点出手的意思都没有,抱剑在胸,冷漠依旧的道:“他们没这么差。”
谢榭的话像一瓢冷水浇在烧的正旺的木炭上,心道不是他们差,而是这个家伙实在太妖孽,往往他们还没出招,身上就挨了好几棍,而且专往要害招呼,被打的地方让人锥心的疼,这哪是打人,根本就是在虐着他们玩,早知道就叫几位长辈压阵了。
“海阔,君公子这么做,是不是过火了点?在这时候招惹段家……”
严海阔的一行人中,有人附在严海阔耳边嘀咕了一句,因为他没见傲辰带帮手,生怕一会段家的长辈杀来。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你的命还能比公子珍贵不成?”
严海阔没好气的指点了那人一句,暗道开玩笑,公子什么身份,这世上有谁是他不能招惹的?
“明白,明白了,公子要是想杀人,我就帮着递刀子,公子要是想放火,我就帮着递火折子!”
那人突然想起傲辰刚才那句去段家玩,若是这公子没什么大背景,怎敢说这话,顿时便领会了严海阔话里的意思,君公子都不怕出事,那他有什么好怕的,忙不迭的点头,笑呵呵的应了句。
严海阔本想上去帮忙,可看到傲辰似乎玩的很开心,便识趣的转而上前制住那些已经被打倒的人,并摆开阵势,防止段家的人逃走。
“你们说这年轻人是什么人啊?武功好高啊,看那样子,完全不把段家放在眼里。”
“应该是萧家的人吧?在这节骨眼,除了萧家,还有谁会这么打段家的脸?”
“不一定,都说萧靖阳交游广阔,说不定是萧靖阳的朋友。”
躲在暗处观望的人,不住的交头接耳,原本还想在这儿等候萧靖阳出现,可看在傲辰身手如此惊人,许多人都萌生了退意。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所有段家人就都被打下马,哀嚎声此起彼伏,有的甚至正抱头痛哭,一片凄凉,与来时的阵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大头,你再去找些麻绳来,把这些人也挂起来。”
傲辰确认再也没有对手以后,一把丢掉棍子,拍了拍手,没事虐虐这些杂鱼,倒也蛮好玩的。
大头挠了挠头,数了数地上的几百号人,觉得为难的道:“公子,这人太多了,怕旗杆挂不下啊!”
“呃…那就捆好堆起来,就堆在客栈大门的左右两边,记住要让他们每一个人的脸都露出来。”
“好的,公子!”
“他们太吵了,找些东西把他们的嘴全都堵上,刚才有个说要阉了我的,你把他给我宰了,然后送到风扬城去!”
照傲辰平日的习惯该要以牙还牙的,可把人阉了当兔儿爷的事,他实在做不出来,只能直接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