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看不起你们段家。”
“哼,各位别忘记,这片土地上,数百年来都是我们段家掌握的,各位就算能拿下我这风扬城,又能坚持多久呢?这片土地上的人,认的只有我段家。”
驮山兽看似粗犷,实则是粗中有细,几句话就说中了大家的软肋,这几家想要攻下城池容易,但想要长久管理却是难之又难,毕竟段家已经深得人心,但是他没料到的是萧靖阳就在其中,凡是有身份的人,都已经知道段家暗中惨无人道的暴行。
“那是以前……”
傲辰踹开围攻着他的人,纵身跃到了萧禹等人的身旁,顾不得逾越,抢先讥讽了一句,明面上是讽刺段弘毅栽赃萧靖阳,实则是暗指段家背地里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事一旦传扬出去,段家别说立足了,不被群起而攻之就算好了,更别想得到当地民众的拥戴了。
“现在也一样,我们说话,你这个无名小辈有什么资格插嘴,没有规矩!”
驮山兽双眼精光一闪,脸颊微微的抽动了几下,显然是被傲辰的弄得有点心虚,可他身后的几位,或多或少都有些异样的表情,看来段家做的那些黑心事,知道的人不少,并不是段家某个人私下偷偷做的。
“规矩不是由你说的算,君少是我萧家的贵客,自然有资格说话。”
吴毅松一句顶了回去,虽然他不知道傲辰的身份来历,可光看自家两位少爷对傲辰的态度,就知道必定不凡,这次的事是因萧靖阳而起,不能让他被驮山兽落了面子。
驮山兽听到这话也不多说什么,右手袖子一甩,发出啪的一声闷响,显示出了他无比愤怒的内心,口中朗声的道:“既然如此,各位想怎么样,就划下道来,何某全数接着了!”
萧禹等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心中都有着共同的主意,自己这一行高手虽然多,可底下的人马还是比不上段家,真要硬碰硬,这次行动的人马死伤必不在少数,死的人多了,那么一来人心就容易动摇,现在远在他乡,人心一旦不稳就容易出事。
见大家都是同一个意思,吴毅松上前两步,高声的道:“那么没必要让底下的人白白送命,按规矩赌斗,三战两胜,小辈的来一场,我们一场,第三场各凭手段、至死方休。”
吴毅松所说的是中洲上遇到江湖纷争时,最常用的一种解决方法,也有地方是流行三对三,一局定胜负,或者指定其他的赌斗方式。
一般来说第一场、第二场比武双方都不可以耍手段,点到即止,一旦两场互有胜负,那么第三场便要死战了,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是允许的,最后活的那个才算赢。
“好,输的一方退出风扬城,兄弟们住手!”
吴毅松的话也正合驮山兽的心意,如果放开手一战,他和这些段家核心子弟,肯定会首当其冲,就很难有命回去。
“萧家的兄弟,都住手,暂时退到城外。”
“洪家的兄弟住手,暂时停战!”
“骆家的兄弟住手,原地戒备!”
“苏家的兄弟住手!”
在几人的喊话下,所有人都停止了打斗,在城外各占一方,看着自家死伤的兄弟,都红着眼睛对质着,在中间留出了十丈宽的空地。
“姓谢的,有种你出来与我一战。”
刚摆好阵势,就听见段家那边有人对谢榭叫嚣着,是一位身穿黑色鳞甲的青年,手持一杆红缨枪,枪头的形状如一个正燃烧着的火焰,骑着一匹黑马,颇有将帅之气。
“你们段家死了那么多人,还不够是吧?我来满足你……”
谢榭没有开口说什么,直接就想上场,傲辰却一把拦住谢榭,并朝着那人讥讽了一句,因为谢榭并不擅长马战,想替谢榭上场比武。
“嗨,有架打我最喜欢了,傲辰你别跟我抢啊!”
骆震天挥舞着手中的血月,一副跃跃欲试、急不可耐的样子,话没说完,就勒紧缰绳,一阵风似得冲上了场。
段家的那人一见上场的是骆震天,气势立时一挫,色厉内敛的喝道:“骆震天,这次的事与你骆家无关,为何要趟这浑水?”
“呵,不关我骆家的事?你段家弄那些玩意,好玩呢?”
骆震天瞄了那人一眼,不屑的笑了笑,这段风朔都这时候了还说这些无用的废话,难怪闹出那么多事也不见上百晓谱,就是个绣花枕头。
段风朔一下子脸色变的很难看,想起家中长辈的话,没有证据,谁都不能拿我们段家怎么样,神情一下子就又恢复如初,强撑的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的血月会让你明白的,废话少说,上来一战!”
对于敌人,骆震天从来就是能动手就尽量不动嘴的主儿,把马一横,摆好架势便直接开口叫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