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好吗,这不是我喜欢的萱萱。”
谢林龙很想说些话来安慰她,很想告诉她,你可以做我的妹妹,我会像疼爱嫣儿一样疼爱你,可是自己没有时间了,什么都给不起了。
萱萱双目含泪,仰着头毅然的望着谢林龙,倔强的道:“好,我不哭,我不闹,但你以后一定要带她回来,让我见见,我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好,竟然让何大哥你连纳我为妾为婢的位置都没有。”
好,你不带我走,那我跟着你总行了吧,我不会让你甩掉我的!
“好啊。”
谢林龙点着头应承了,笑的很开心,眼神有点迷离,萱萱这倔强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嫣儿,心中默默的道,如果我还能找得到她,还能回得来,一定来看你。
…………
谢林龙回到了院落,拿毛巾擦干身上的水迹,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才郑重其事的走进房间。
慎重的关上门,谢林龙按了门后的一个机关,房间里的柜子自动移开了三尺,露出了一副画来,画上青山绿水、春意盎然,湖面上荡着数道水波,有只燕儿在水面上徘徊,久久不肯离去,几张荷叶中,有一只红色的鲤鱼探出头来,鱼嘴微微张开,急切的望着天上的那只燕儿,努力的想要跃出水面,浓浓的情意油然而生,旁边题了一首诗——碧水盈盈燕轻裁,忽闻一声如泣诉;锦鲤频频平空跃,缘是天上故人来。
这画没有日期,甚至连印章都没有盖一个,只题了柳嫣儿三个字,看这诗与画,想必是柳嫣儿在与谢林龙热恋时所作,只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
“嫣儿,我回来了!刚刚萱萱说要跟我一起走,虽然她也很好,但是我没答应,我说过我这辈子只娶你一个妻子,我记得的。”
“以前我和你说的君傲辰,你还记得吗?他上百晓谱了,百晓生评价他是狂生,怎么可能,他那样的人,不过是用狂来掩盖自己而已,虽然我与他只是一面之缘,可我就是懂他,很想请他喝酒,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面,我把那些东西都以他的名义存入春秋阁了,虽然他或许不需要,不过留个纪念也好。”
“嫣儿,你说我该把这画带走,还是留给君傲辰?这是你的得意之作,我既想让天下人观赏,可又忍不住想要带走,该怎么做呢?”
“还是交给傲辰吧,反正这幅画我已经刻在心里了,跟着我陪葬未免可惜了,如果将来有人欣赏,成了名作,你就开心了。”
谢林龙有模有样的自说自话,说话的语气极尽温柔,连倒水都是倒两杯,就像房间里有一个谁都看不见的人。
这张画是谢林龙计划中唯一的破绽,可他舍不得毁掉,一直保留到了现在,是他仅剩的寄托了。
…………
清澈的小湖上泛着一条小舟,小舟离岸数十丈,周围没有任何船只,是个说话的好地方,谢林龙站在船头,旁边站着一名清瘦的年青人,向谢林龙禀告着近来城里发生的大小事情。
“头儿,都准备好了,我们要动身了。”
“我要求的人皮面具也弄到了?”
“前两天收到的,头儿你看看。”
清瘦年青人从小舟里拿出一个包裹,从中拿出一个木盒,递给了谢林龙。
谢林龙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两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旁边还放着一个药瓶,谢林龙拿起人皮面具端详了许久,又从药瓶中倒出一些黏黏的东西,放在指尖揉捏着,仅两下手指就黏在一起,谢林龙花了把力气才把两根手指分开,十分满意的关上木盒。
“很好,比我要求的还要好……”
谢林龙把木盒递了回去,看到身旁的清瘦年青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淡然的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最近我们的行事都太顺利了,不管是春秋阁还是百晓楼,对我们的态度都太热情了,就像这两张面具,春秋阁一贯不插手江湖恩怨,按理说是不会接我们的单,可我去的时候,那掌柜的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有上次左脚去柳家宝库的行动,差点被人抓住,突然出现个黑衣人救走了他,对方武功极高,却不肯透露身份,只说没有恶意,我怕是不是有人布陷阱害我们?”
“没事,应该是上次救我的那位朋友,他还真是手眼通天,这么快就找到我,哈哈,看来这顿酒是跑不了了。”
谢林龙笑的很爽朗而响亮,心道能调动春秋阁和百晓楼帮自己,这种档次的人、又与他有牵扯的,除了傲辰,他想不出还有谁。
清瘦年青人看着便上前扶着,谢林龙的身体状况他是知道的,要是不小心掉下湖,肯定要生病,在这节骨眼,就要误事了。
“事情办完了,你们就去投靠他,千万别有傲气,他可比我了不起多了。”
“头儿,我舍不得您。”
“别做这种小儿女状,现在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你们应该替我开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