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才都亲耳听到,老太君也知道这事的,你姐是觉得她比靖阳大了十一岁,而靖阳又只把她当姐姐,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
普天之下,形容骆晴空的是各种词都有,但说她脸皮薄的,傲辰绝对是第一个,这话相当于指着一只母狮子说它其实是吃素的,是你们没见识,看不懂。
“那怎么办?”
心妍希望靖阳将来能只娶她一人,这骆震天也是知道的,他没少因此嘲笑靖阳只会嘴上风流、以后当老婆奴什么的,现在要命的是,他最敬重的姐姐居然陷进去了?他骆震天的姐姐,骆家的大小姐,嫁谁不能做个正室?现在要跟人抢丈夫还要用手段?这都什么事啊?
“我是好人,做不出那种缺德事,靖阳做事靖阳当,难道要我想办法逼心妍?这事我做不出来!”
实际上傲辰是不好意思承认,演完那场戏后,他该说的说了,该吓的吓了,现在说这些其实是要拉骆震天下水,打着将来事情万一曝光,也能多一个人顶杠的主意。
“那不行,我不能让我姐一辈子都单着,他劈了我姐一刀,就必需负责任!”
果然,骆震天如傲辰猜测的那般,一下子就急了,毕竟他们姐弟情深,你心妍再好也得让让。
“冤有头、债有主,你跟我急个什么劲啊?这几天我会在外头躲着,她们问起,你就说我是去想办法救靖阳,等过几天靖阳祛除了寒气,到时候你找他去,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可我不会骗人啊?我说瞎话,我姐肯定一眼就看出来,傲辰你还是好人做到底,把这几天一起蒙过去了吧?”
骆震天被说服了,这事确实不能逼傲辰,可这几天也不好瞒啊?他骆震天行事从来都是顶天立地,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人总是逼出来的,道具我都帮你买好了,辣椒粉,见她们的时候抹上就好,看几眼就走,尽量少说话,要是穿帮,靖阳会恨你一辈子的。”
傲辰是铁了心要混过这些天了,除了真心不忍以外,琉璃也是个大问题,她哪会骗人啊?没一点伤心的样子,刚才心妍和骆晴空心神大乱,不会察觉,现在带她回去,准穿帮。
“……”
骆震天手里拿着傲辰递来的辣椒粉,真心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好的脑子,用来对付两个女人,真的是屈才了。
“你也别觉得为难,毕竟事情也有你姐的一份,不能坏事都由我一个人做吧?那样心妍将来要是知道了,还不恨我一辈子啊?”
傲辰说着就冲着骆震天摆了摆手,溜之大吉,生怕被骆震天抓壮丁,而骆震天指着傲辰的背影,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从另一头走了。
就傲辰和骆震天说话的这么会功夫,街上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阿宝雄赳赳气昂昂的骑着猞猁巡街,像一个威武的大将军,因为它后边跟着一大串的小孩,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想靠近又不敢,不看又舍不得,毕竟阿宝虽然可爱,可那两只猞猁,在他们这些小孩眼里,那就跟小豹子似得。
“凌跃,抓住它,抓住它,我要这个小东西,太可爱了!”
“阿宝是我们的,你敢抢啊!”
出了街,傲辰看到一群小孩围在那儿,一猜就是阿宝和琉璃他们,正要上前,就听到一前一后两道清脆的女声响起,前者很陌生,后者是琉璃。
“叮——”
傲辰还没来得及赶过去,就听见兵刃相交的声音,琉璃娇小玲珑的身影被震到半空,显然是吃了亏,傲辰的心一下子就悬到了半空,浮光掠影瞬间就施展开来,身形成了一抹淡淡的残影,四五丈的距离,瞬息便至,凌空接住了琉璃。
出手的是一名青年,衣着朴素,披头散发,手中持着一柄漆黑如墨的古朴短刀,浑身散发这生人勿进的气息。
“留下姓名,我会为你立墓碑!”
竟然对琉璃这么的小姑娘出刀,傲辰整个人像披了一层火焰,全身的衣服无风自动,漆黑的瞳孔里凝聚着精光,一股摧枯拉朽的摄人气势油然而生。
青年眼睛一眯,后背微微俯下,短刀横在身前,毫不示弱的道:“是她先拔的刀!”
“是你先要抢我们的阿宝,我才拔刀的。”
傲辰怀中的琉璃,听这话就不干了,举刀指着青年道,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
“没事,打过了再说话!”
青年的辩解,让傲辰心中的怒意淡了些许,低头安抚了一句,琉璃确实有遇事就拔刀的习惯,虽然不曾主动伤人,可举动看在真正的江湖人眼里,拔刀就意味着要决生死。
傲辰横抱着琉璃就发起了进攻,只微微的一小步,气势从刚刚的重如山岳变成了矫若惊龙,腾空落下,脚尖踩着青年的刀背,元气一鼓,一式江湖中最简单常见的千斤坠,迫得青年向后滑动了一丈多,
这人简直狂的没有边际了,这让青年觉得他被羞辱了,双脚用力一踏,陷入石板两三寸深,这才停住了身形,鼓起全身的气力,挥动手中短刀,傲辰却像是黏在刀上一样,刀动他动,根本就甩不开。
街上的行人一哄而散,就连事情的始作俑者,一个容貌秀丽、衣着华丽的蓝衫姑娘也连连后退,场劲气混乱,以及那种沉重的气氛,都让她感到喘不过气。
距离带给了她安全感,轻轻的拍着胸脯,不知天高地厚的道:“不过宠物而已,要多少钱,你说!”
“要你的命!”
居然要他给阿宝开价,傲辰心里的火气再次腾升,左手搂紧琉璃纤细的腰肢,松开右手,一掌如轻似重的朝那女子拍出,他可没有不对女子出手的规矩,况且这也算对这青年还以颜色。
“啊——凌跃,救我!”
女子哪曾遇到过这种事,猝不及防之下,根本不知道躲闪,只在原地发出尖锐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