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后,他们三人进去打点好行李,又张罗着上楼入住在客栈时,一个拎着一篮子鸡蛋,二两猪肉,还有两把水芹的厨子打扮的人却刚好迈过外头的门槛走了进来。
这厨子长得高且敦实,眉毛稀疏,面上一颗痦子,操着一口淮阳话,进来就让富察尔济和段鸮正好看见了。
“阿宽,可买好给三同头七路上吃的酒菜了?”
那老掌柜虽身子虚,却也勾起眼皮拨弄着算盘吊着嗓子问了句。
“买好了,老爷子,还给割了二两猪肉,拿茴香大料煮一煮过会儿我就给三同点上香送去。
那名叫阿宽的胖厨子也回答。
“行,辛苦你了,今日来了几个客人,鸡蛋就留着,不烧给这死人吃了,怕是晚上还能炖两碗蛋给客人做宵夜。”
这些都是些寻常唠嗑,老掌柜估计以为他们听不懂方言,就索性和自己手下的厨子有什么说什么。
段鸮心想着,这客栈这么破落,这老掌柜还惦记着给死了的伙计烧猪肉吃,倒有些罕见,可下一句,他就听到了这么一句重要的话。
“只盼着这烧好的猪肉送到地下去,张三同这个脑袋都掉了,半截身体还要半夜还魂找回来的死鬼,放过咱们这小小客栈,也别再找上门来朝我们这等无辜小民索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