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拍手叫绝!
“此书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这书写的确实极好了,故事生动,曲子绝妙,细细读来,口齿留香,乃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不过,崔母虽然有些不对,可是那张君瑞、崔莺莺私下幽会,未经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便私定终身,生米做成熟饭,却是可恶至极!”
“我这女儿,生来性子有些痴,如今把自己代入书中,朦胧之中,把自己当成了崔莺莺,却该如何是好?”
能读进心里(吸收书本上有用的内容)去,本来是件极好的事。但如果读进去之后,自己却“跳”不出来(自己的思维总是局限于“那本书上说的”),那就会变成坏事、甚至是极坏的事了。
渭城之中,此时有着许多人,都在议论着《西厢记》。
渭城外,灞桥边。
读书人送别!
“刘兄,此去鹏程万里!”一读书人要折柳相送,可是如今冬末初春,柳树枝头微微泛绿,而且枝干粗壮,不易折断。
原本的细柳弱枝,早已经被送别的读书人折的干净,如今剩下的都是些粗枝。
这读书人,是寒门弟子,平时读书懒动,缺少锻炼,更没有什么武道秘籍得以修行,是以手无缚鸡之力。
对着灞桥边的粗壮柳枝,咬着牙,发着狠劲,折了又折,出了一头急汗,还是折不断!
准备离去的刘兄,看了这情景,心中分外感动!
一把抓住这人的手。
“孟兄,不要折了!”
“你我都知道,这灞桥边的柳树长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历经咱们渭城之中辈辈读书人的摧-残,其中的细柳弱枝,早已经被折的干干净净,你要是把这粗壮的枝干也折掉,这还叫柳树吗?”
孟姓读书人听了,惭愧非常。
“兄弟我手无缚鸡之力,想不到,区区弱柳,都折之不断,惭愧,惭愧!”
“既然如此,我便写诗一首,赠送刘兄,祝刘兄此去,一帆风顺,万事如意!”
写诗?
刘姓读书人一听脸都黑了!
“逸月,诗就不要写了,咱们都是老朋友了,谁不知道谁的水平,你写的那诗,能见人吗,再说如今我听多了邀月才子的诗,再听其他人的诗,如同嚼蜡一般,苦不堪言啊。”
“你再写诗,岂不是害我?”
孟姓书生,名叫孟逸月。
孟逸月道,“这怎么可以,朋友送别,不折柳,不写诗,不搞些文雅的东西,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岂不是说咱们不学无术吗?”
刘姓读书人听了,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我这一离开,不知道何日能再回来,我心中一直记挂着一件事,你若是能够帮我办妥,却要比折柳、写诗,还要文雅千百倍。”
孟逸月大喜,“快讲,什么事,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文雅事情,我都会帮你办妥!”
刘姓读书人道,“你知道,我这个人读书之余,非常的喜欢听些故事,如今更是迷上了《西厢记》,这《西厢记》眼看就要完结,我却不得不离去,从此以后,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看到《西厢记》的结尾,你若是心中有我这个朋友的话,待我离去之后,你听了《西厢记》的故事,然后手抄下来,寄送给我,足感盛情。”
“要是我看不到《西厢记》的大结局,将来身死,也会死不瞑目的。”
孟逸月皱眉,“我等读圣贤书,知书达理,文质彬彬,那《西厢记》有什么好,竟让你着了魔!”
“不过,这邀月才子确实才动天下,写出来的《西厢记》中的曲子,一首首,都是绝妙好辞,但是其中的剧情,却是有着不堪入目之处。”
“大孝期间,私定终身,简直是道德沦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