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路文看了看周黎,见他十分淡定,想到他在游戏里的风格,便闭嘴了。
周黎有意装傻和稀泥,一顿饭吃得还算和气。饭后钱大姑本想再留一会儿,让小辈们打个牌,交流一下感情,却听见周路文说不会玩,而钱多树也说太晚了要休息,便歇了心思,改到明天再聚,这才散场。
钱多树带着两个孩子往家里走,看一眼周黎:“你不用搭理你大姑,就会占便宜。”
周黎笑道:“我知道。”
钱多树点点头,余光扫见周路文的身影,补充道:“小文你也是。”
周路文很听话:“嗯。”
钱多树依然不太敢看他,但或许是吃饭时聊过几句,缓解了紧张和难堪,他比先前放松了些,等进了家门便忙前忙后,要给他们切水果。
周黎拦住了他:“别切了,吃不下去了。”
周路文紧跟着道:“我也是。”
钱多树闻言作罢,示意他们去洗澡。
浴室里换了新的架子,旧毛巾扔了,放着两条崭新的浴巾,摆得和酒店一样。周黎一时啼笑皆非,对此没做评价,简单冲完澡便进了卧室,盘腿坐在床上玩游戏。
少倾,周路文也进来了,坐在他身边陪着他玩。
周黎抬头看他:“你不去和他聊聊?”
周路文道:“我等着他主动来找我。”
他看着周黎,压下心里的苦涩,说道,“这么多年,一直到你出来他才肯去看病,病情也是由你说给我们听的。我知道他可能会觉得难堪什么的,但逃避不是办法,他不能总这么被动,让别人在后面推着走。”
周黎略微稀奇地打量他。
周路文看似随和,一副什么都能包容的样子,但其实也蛮有想法的。
“玩游戏吧,”周路文道,“我还在第二关,第三关是什么?”
周黎道:“没有规则。”
周路文诧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