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郊望了望四人,伸手摸出纸扇,手腕微抖,数点寒星向四人射去。那四人在昏黑之中突见寒光,便知是暗器袭来,急忙挥刀格挡,随着一阵叮叮声,寒光不见。
一个倭寇道:“山田君你受伤了么?”只听那山田君道:“只不过是擦破了一点……啊!”一言未了,滚下崖去。另一倭寇道:“暗器有毒!”
忽然又是寒星点点,这次却是聂海棠射向英郊的。英郊避无可避,轻喝一声,向山下滚去。聂海棠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下这两个活口,我们抄小路下去搜。”说着,向旁边的山壁一推,山壁凹进去形成一洞口,也不管悬在崖下的四人,独自奔了进去。
英郊顺坡翻滚,砾石尖岩,荆棘藤条,将其浑身撕磨的鲜血淋漓,苦不堪言,突然横身撞在一块石上,心想这应该是到了山脚下了吧?这才松了口气,定了定神,坐起身来。向四下一瞧,不禁又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方才只不过是被一块假山似的巨石阻住了身体,而巨石两侧依然悬空。
他绕到侧面向下瞧了瞧,好在下面山势平坦,可以扶着向下行走。他歇息了一会,将身上残破的夜行衣脱下,但见里面的雪白长衫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心下不禁一阵懊恼,恨声道:“聂海棠,今日之仇,日后必当加倍奉还!”突听谢雪痕的声音道:“英大哥是你么?”
英郊四下张望,应道:“是我,谢姑娘你在哪儿?”谢雪痕道:“我在这里!”
此时天色稍明,英郊寻声望去,但见右上方三丈处,数株小松树架着一堆不知名的老藤。老藤上面堆满了枯枝烂叶,似乎曾经是个鸟巢。这时老藤晃动中露出一截黑色的衣襟,想是谢雪痕听到他的声音想从中爬出,突然松树根下沙石一阵滑落,那堆如球一般的藤萝倏地一滚。
英郊大惊:“不要动,我去救你,你可千万不要动啊!”谢雪痕道:“好我不动。”
英郊从旁山壁上寻着一根一丈多高的小树,从靴中抽出一把匕首,将其斩断,剔去枝叶,然后爬到鸟窝近处,倚着棵老松,将树干伸了过去,向谢雪痕说道:“谢姑娘,你抓住。”谢雪痕应声摸着了杆头。英郊“嘿”的一声,将谢雪痕挑了过来。
谢雪痕浑身伤痕累,一身黑衣已被划的支离破碎,里面雪白细嫩的肌肤隐隐外露。英郊忙将自己的长衫脱下为她披上,柔声道:“你伤的怎样?”谢雪痕皱了皱眉道:“不要紧,还可以走。”
英郊突然瞧见她腰间,挂着一个茶壶一样的东西,不禁大喜,道:“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谢雪痕将茶壶摘下,道:“我在那鸟窝里发现的,当时觉的好玩,所以就拿了下来。英大哥,怎么,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英郊道:“不知道,我只不过也觉得这东西很好玩。”
谢雪痕见他眼中流露出对此物喜爱之色,便将那茶壶取下递到他面前,道:“如果你喜欢这东西,你就拿去吧!”
英郊道:“我怎能夺人所爱呢?”谢雪痕道:“你屡次救我性命,别说是这么一个茶壶,就是再贵重的东西,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