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在这里,怎能看清你这副见不得人的嘴脸?”谢雪痕冷冷地道。
华青云面上陡现杀机,剑光一吐,刺向谢雪痕咽喉。谢雪痕脚下不动,却倏地向右横移了三尺。她这是自学会幽灵复活后第一次对敌,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华青云怔了一下,挺剑连刺,但谢雪痕面露冷笑,膝不弯,身不晃,或左横,或右移,或前,或后,或疾升,或疾落。华青云的剑沾不到她的半点衣襟,仿佛在被谢雪痕戏耍一般。
华青云骇然失色,万料不到这个女人一年不见竟有如此身手,看其身形诡异迅疾,决不是武当派的武功,忍不住问道:“你这是什么武功?”谢雪痕笑道:“凭你还不配知道。”
华青云把牙一咬,一剑斩去。谢雪痕的身子陡起,轻飘飘地落在华青云的剑上,左腿纤足脚尖踩在剑尖上。华青云持剑端着谢雪痕,觉得剑上仿佛只是落了一个蝴蝶一般,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谢雪痕右足一抬,踢在华青云的脸上。华青云一个趔趄,后退了两步,但觉鼻子上酸痛,左手一摸,却是流出血来,恨怒之下,一剑狠命向谢雪痕面上劈来。
谢雪痕不理来剑,身形一晃,犹如一道泛光的幽灵,向华青云面门射去。华青云回剑横削,谢雪痕却绕过他的剑锋,在他脸上掴了一掌。华青云登时眼冒金星,脸上一阵热辣辣的痛。他心中又怒又骇,拼命将剑光舞的密不透风。
但谢雪痕却似一个飘飘忽忽的影子,看只有影,动若无形。华青云眼看自己的长剑明明砍中了她,要么只似是砍中了水中月,要么只如砍中了烟气上,始终伤不得她分毫。而谢雪痕却时不时的或打他一拳,或抽她一耳光,虽中在身上并无受伤的征兆,却是白白的被她百般羞辱。
谢雪痕忽道:“不和你们玩了?”左手一张,一只葇荑覆上了一层黑鳞,变成了一只油亮的黑爪,身子一闪,从二人之间穿过。华青云只觉右腕先是一痛,接着手中一空,长剑被谢雪痕夺去。
华青云又惊又骇,呆在当地久久不言。过了半晌,道:“谢姑娘,你想怎样。”谢雪痕厉声道:“像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就应该立刻杀了。”洗月师太忽然跪了下来,说道:“他虽该死,但这一切,我也有份,请姑娘先杀了我吧。”
谢雪痕极是愤恨华青云,但忽见洗月师太跪下悔罪,这一剑便一时刺不下去,冷冷地道:“你先起来。”洗月师太却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