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痕心想:“这华梵音是老师的义子,他自然要帮幽家解决危难。”这时忽觉地面震动,似是有大队人马奔来。三人忙循声观看,谢雪痕道:“有人来了快躲起来!”忙同谢圭扶着尚飘空,寻了一片树丛隐了起来。
过了约莫盏茶工夫,但见一队人马押着粮草从东北大路上徐徐行了过来。
谢雪痕心道:“原来是朝廷的粮队。”凝目细看,这队人马为数还不少,行了半天,却还看不到后队,瞧情形差不多有数千人。那带队的运粮官是员武将,他一见那些守桥的士兵个个摆着奇怪的姿势,凝立不动,便知是被人点了穴道,忙下马上前,为他们解了穴道。
谢雪痕一瞧,不禁暗道:“糟了,方才只顾着躲藏,却忘了那些被她制住的士兵,已将他们的行动全瞧在了眼里。他们一被解穴,自会将他们的行藏说出。看来要先制住那运粮官,以他为人质,才可脱身。”计议一定,晃身而起,直向那运粮官扑去。
但不料那运粮官也并非泛泛之辈,他一见这些士兵穴道被点,便疑心此处说不定还隐藏有人,便起了戒心。这时忽觉一个鬼魅般的影子如箭一般向自己飞射而来,立时大吃一惊,心将身子一矮,接着向地下一扑,只如一条蜥蜴,闪电般向路旁滑了两丈。
谢雪痕见这人诡异迅捷,惊异之下不禁慢了慢,便在她这一愣怔之际,那运粮官取出了一对钢轮,钢轮边缘,密布着一圈白森森的利刃。他就地一滚,如圆球一般在地上滚来滚去,那一对寒光闪闪的轮在他周身不停的转动。谢雪痕一时间竟无从下手,她没有想到朝廷中竟有这样的高手。
正在这时,忽听隐隐有一阵“哗哗”似流水的声音传来,接着声响逾来逾大,瞬间好似有狂涛巨浪扑来一般,震耳欲聋。
谢雪痕听出声音是从河床的东流传来,便忙奔到河边上一瞧,只惊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但见如雪般的波涛沿着河床从东向西扑天盖地的灌来。而最意想不到的是,水上还密密麻麻的飘着数不清的独木舟、皮伐借着水势向这里划来。岸上的众人均惊呆在地。
只听那运粮官喝道:“弓箭手准备!弟兄们抄家伙。”但他们还没反映过来,那些般只便已到人近前。但见船上尽是幽家弟子,他们一行到此处,便纷纷跃了上来,各挺兵刃向众官兵杀去。这些幽家弟子招式狠辣,只把众官兵杀的鬼哭狼嚎,鲜血如溪般流进了河里,将河水染红了一片。
众官兵虽被幽家弟子的凶悍气势吓破了胆,但那运粮官武功却委实高强。他身法诡异,招式毒辣,双轮展动中,十多个幽家弟子惨呼着倒了下去。只有三个武功较高的头目模样的黑衣人,合战那运粮官才勉强战成了一个平手。
忽听一人道:“三位且让开,待我来领教领教这毒手蜥蜴姚开来的高招。”一言甫毕,但见一个手持一对金瓜锤的灰衣人,跃了过来。
谢雪痕向这人瞧去,却是那日同凤鸣一起从倭船上,将自己救出的幽家灰金旗掌旗使程仑。谢雪痕正要向他打个招呼,程仑已举锤向姚开来砸去。姚开来斜身闪过,右轮一扫,还了一招。二人斗了一阵,姚开来只觉程仑功力不在自己之下,而他又用的是重兵器,若是兵刃相交,自已必定吃亏,便只滚在地上,与他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