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见摄政王如此厉害,被那人打伤后,又这样将那三人放走,觉得又惊又奇,但他深知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为妙,待见摄政王安然无恙,忙令众店伙将桌椅摆好,擦抹干净后,便摆上菜来。凤舞和谢雪痕吃完饭,各自回客房歇息。
谢雪痕躺在床上,眼睛虽然沉重,但脑海中却始终一片清明。睁开眼来,侧目一瞧,只见月映疏棂,窗纸一片雪白,坐起搴帷下榻,启窗视之,但见蟾光如水,透过树枝,在地上碎就了一片银花。忽然袭过一阵微风,谢雪痕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原来此时已近深秋时节。
谢雪痕裹了裹衣服,抬头时却见窗前多了一个人影,不由得惊了一跳,待仔细一瞧,却是凤舞,当下道:“作死的你,吓我一跳。”凤舞嘻嘻一笑道:“你怎么还没睡?”谢雪痕道:“你不是也没睡么?”凤舞嘘了口气,道:“今天那两个人好像有点古怪。”谢雪痕道:“什么古怪?”
凤舞道:“那崔天寒不知犯了幽家什么重罪,竟会被上了镣铐。”谢雪痕道:“哦,你也发现了?”凤舞点了点头,道:“他一进门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崔天寒是幽家的玄武堂堂主,说起来也算是幽家的首脑人物,若非触犯了幽家教规上的重罪,决不会被戴上镣铐,被一个高手押解着。”
谢雪痕想了想,道:“既是他们的头儿有了事,莫不是幽家内部有了什么变故?”
凤舞其实除了痛恨凤鸣之外,对幽家的事并不感兴趣,他只所以扯出这些话题,本意是想引逗着谢雪痕多说说话,当下又道:“你认为会出什么变故?”谢雪痕道:“这我哪知道。”凤舞道:“你和幽家的人这么熟悉,他们教中的猫腻你还猜不出个一二三来?”
谢雪痕心里一动,暗想:“他莫非是说我和凤鸣的事么?”当下道:“幽家的人我能认得几个?况且也只是认得。”凤舞道:“你的幽灵复活和谁学得。”谢雪痕道:“我师父不让我外传。行了,跟你说了一会话,我就犯困了。你也早点休息。”凤舞道:“我跟你说了一会话,反而清醒了。”
第二天一早,二人起来吃过饭,凤舞就要带谢雪痕飞往幽家。谢雪痕笑道:“昨天的话你这么快,就抛到脑后了。”但还是趴上他的肩头。
凤舞笑了笑,挥起毕方神火翅,直冲云霄。忽然间,不知怎得,翅根处竟痛如刀剜,心里不由得大骇,忙在一个山头上落了。谢雪痕见凤舞汗流满面,忙问:“怎么了你?”凤舞眉头紧锁,说道:“不知为什么,我的胁下疼痛的很?”
谢雪痕道:“莫非你昨天中了贺耀煌的那一指,还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