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放了?我说你们父子两人,一直让我把他们几个给收拾掉,给你们出气,怎么今个,却何出此言哪?”府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胡大来愁着一张脸,道:“唉,真不知道我上面哪一代没有积德,让我今日……,唉!”府尹惊愕道:“怎么,不知胡老爷遇着什么麻烦了?”
胡大来哪里敢说出自己被幽家强灌了毒药?只说道:“噢,是这样,那个妖女实在太过厉害,天天去我家里闹,真是受不了,为了息事宁人,我就忍她一次吧。”
府尹道:“那书生虽然杀不得,却也放不得啊。”胡大来瞟着他,诧异道:“怎么放不得。”
那府尹道:“不知这书生到底是个什么人,居然惊动了朝廷,为此还来了个大人物,特意交待,此人不能杀,但也不能放,让下官好好的给看好了,若有疏虞,下官人头不保。真是个烫手山芋。”
胡大来道:“当真如此?”府尹道:“下官哪还有心思说笑?”胡大来说道:“不知下来的是什么人?”府尹道:“来的倒底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下来了手谕。你还是不要问,你知道太多了,反而对你对我都不好。”
胡大来想了想,说道:“既是如此,那老朽告辞。”府尹也不挽留,送至二门。
胡大来出了府衙,心里思忖,回去将此情形与那妖女说了,不知她会有何反应,且先回去看看在说。于是回到家里,将府尹的话,向谢雪痕说了。
谢雪痕疑他利用替自己做事之机,拖延前往幽冥城的时间,便说道:“你最好不要对我耍心思,这样可对你没有好处。”胡大来叫屈道:“我实心为姑娘做事,没想到姑娘反而冤枉我,姑娘既然不信,可亲自去问那府尹大人。”谢雪痕哼了一声,转身回房。
此时紫砚和沙织正在她房里玩,见她进来,一个问道:“怎么着?我家相公放出来没有?”另一个道:“英公子出来没有?”
谢雪痕一声不吭,在紫檀雕花椅上坐了下来。沙织和紫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又不敢往细处追问。过了老半天,谢雪痕才说道:“看来要想救出那个书呆子,还得去劫牢。我这是最后一次,若是这一次那书呆子还是不肯跟我出来,那只好让他留在牢中享福了。”
紫砚吃惊道:“我家公子身子单薄,这几日在牢中不知被折磨成什么样了。”谢雪痕道:“那是他自找的,又怪谁来?”紫砚忽然“哧”地笑出了声。谢雪痕道:“你笑什么?”紫砚道:“我觉得你跟我们相公倒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谢雪痕听了这话,面色通红,骂道:“你这奴才,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种话也容得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