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蛮族近百年来,向来只是搔挠边关,到达京畿尚是首次。故而这里的人不及边关居民,一见突厥来袭,拉家带口逃了个干净,都想着朝廷岂容他们在京师之地肆虐,岂料朝廷只求自保,倒把他们推入火坑。
众突厥兵或三四十人一队,或上百人一队,大些的镇子人便多些,这一进去,先奔了那大户去,只要逢见一个问“干什么的?”那就直接一刀,然后搜寻细软财物,见到有年轻的女子,揽腰往肩上一扛,若是折腾地他们不耐烦,直接剁去双脚,扔在地上。然后把村中的精壮集到一处,用锁链拴上,再把老弱病残集到一处,四周堆上柴木,一把火烧个乌烟瘴气。顿时天地之间,嚎声震耳,恶臭盈空,当真比那修罗地狱还惨。
谢无双本想躲在暗处,静候阿史那毗伽出现,但暗临一村,睹此情景,便什么也顾不得了,现出身来,从腕上取下飞光镯接连掷放,把几个头目打的脑浆迸裂而死。众突厥兵将见有人反抗,急忙集在一起,向他围拢过来。
谢无双怒气勃发,拔出铭义剑,砍死了十多人。又有二十多突厥兵冲上前来,他便展出终结神话,光刃流窜,立时腰斩了十多人。其他军兵见他会魔法,便退的远远的挽弓搭箭向他射箭。谢无双把双翅一展飞在空中,随手掷出飞光镯,将地上的十余个突厥兵尽数打死。又见一个镇子烟火冲天,便隐了身形,飞了过去。下方被救的村民,见他有此异能,以为是降凡的神人,连忙跪下叩头。
谢无双飞至那座镇子,在一座酒楼上的顶上落了下来,往下一看,但见尸横如山,血渍浸地。众百姓在街上四处乱跑,觅弟寻兄,抱儿挈女,凄惨堪怜。正要下去杀贼,忽见四个将官骑马从西面缓缓行来,当中一人持弓搭箭,拿奔跑的百姓当猎物般去射。
谢无双一看,这人正是那阿史那毗伽,心中冷笑一声,多日寻你不见,不想你却在这里露了面。当下如苍鹰捕兔,向阿那史毗伽扑了过去,舒臂一探,抓住他的后腰皮带,然后展翅意图把他提起,心想到了空中不怕他不受我摆布,但不想这阿那史毗伽双脚勾在马蹬上,这一提他的腰带竟啪地一声崩断了。阿史那毗伽又落了下去,但没能坐在马背上,只跌到了地上。
谢无双也因这一扑击,现出身来。众突厥兵见有人袭击主帅,忙不迭地向谢无双射箭。一时间,箭如飞蝗,把谢无双逼得远远的。
谢无双掷下飞光镯,这飞光镯拖着一白光,形同流星赶月,把一士兵的脑袋打的稀烂,随即“飕”地一声,再度飞回他的手里。谢无双一甩手又掷了下去,那些突厥兵知道厉害,吓得乱跑,但这飞光镯是通过施为者的意念认准了人,便飞追到不可,除非那人有极强的武功或法宝,把这飞光镯反击回去,否则若不追上,决不罢休,当即又有一人倒了血霉,被打的半个脑袋都没了。众突厥兵只骇得毛骨悚然,只打脚底板下冒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