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红叶赶紧迎上来,“小姐,你没事吧。”
合欢无所谓的笑笑,“给太子殿下看病,能有什么事?”
红叶把药箱接了过去,合欢见到了随影,看他脸上的疤痕淡了许久,心里欣慰,“随影侍卫的药用完了吗?”
“哦,药还有。多谢宁大夫。”他伸出手道,“卑职带宁大夫出府。”
“有劳。”
然而几人刚刚迈开几步,只瞧一个穿着浅红色衣裳的侍女快步过来,微微行礼道,“宁姑娘,太子妃有请。”
“找我?”合欢有些惊道。
“是,请宁姑娘随我来。”
合欢看了看随影,后者道,“太子妃心系殿下病情,宁大夫不必紧张,只管去吧。”
“哦,好吧。”
这位太子妃是个小家碧玉的模样,待人又和善,给人的感觉是舒服而不端着架子。合欢还是本着医者的敏感,猜测她长期患病,说话也中气不足。
许是刚刚知道太子的病情正在稳定康复,太子妃的心情很好,对合欢十分亲切,“这次,真是多亏了宁大夫。”
“太子妃不必如此,臣女只是偶然撞见,换做其他人,也一定会救殿下的。”
“我知道,谢太多你反而不好意思了。宁大夫不知道,太子这次回来,在府上昏迷了一天一夜,宫里的太医来看过,可太子一醒来,便说起你的名字。”
合欢暗道不好,上次她看那人防范很深,为了及时给他治病,才自报家门,谁知道现在竟惹祸上身。
她堪堪道,“太子殿下,记性真好。”
“我要是见到宁大夫这样聪慧美貌的女子,定也是念念不忘。”
合欢赶紧道,“臣女,已经有婚约在身。”
“是吗?倒是没听殿下说起。”
“是,本来臣女都快要成亲了,战事一起,所以才推迟了。”
“原来是这样,这倒是······”她思索着什么,而突然咳嗽起来,一咳便停不下来,帕子掩口,上面竟咳出了血迹。
“主子!”一旁的侍女赶紧上前,顺了顺她的背,太子妃示意自己没事,只瞧那侍女很快从房间内拿出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黑色的药丸,给太子妃服下一颗后,她才慢慢缓和下来。
“太子妃娘娘,您没事吧。”合欢伸出手来,“不如让臣女给您把个脉吧。”
“劳烦宁大夫了。”
合欢看过之后,不自觉皱眉,“娘娘的脉象很弱,体内的湿气很重啊,还有······”
太子妃微笑着道,“宁大夫,不必说了,我都知道,我这身体啊,自小便弱,如今不过是靠这药丸撑着。好在殿下不弃,撑一日便算一日吧,我已经都不抱希望了。”
“主子,您别总说这种丧气话,上次那李大夫不是说了吗,您身体已经有好转的。”
合欢道,“是啊,保持好的心态十分重要,而且您还这么年轻,调理好身子指日可待啊。”
太子妃却全然不信,“宁大夫不必宽慰我,我都知道的。”
“臣女不爱说大话,可娘娘的病,在臣女所见的病例中,并不算棘手的。”
那侍女却道,“宁大夫,你真的不是说大话吗?连李大夫都说了,我家主子这病,要痊愈是不可能的。”
“李大夫是何人?”
太子妃看了那侍女一眼,轻轻道,“哦,此人全名叫李正,以前是名游医,偶然给家父看过一次病,后来见他医术了得,就养在府上了。”
太子妃的父亲是当朝左相,位高权重,太子妃之母在她年幼就去世,过了几年丞相大人续弦,又得一女。
合欢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道,“刚刚我看娘娘服用的药丸,似乎十分名贵,臣女只是听说,还未见过呢。”
“铭儿,去拿来。”
那铭儿将那木盒捧过来,太子妃温和道,“说是金贵的东西,可谁想要吃这个呢。”
“臣女对此倒是有些好奇。”
“宁大夫想要的话,就拿去几颗吧。”
“可这对娘娘······”
“不碍事,我反正也是拖着日子,少吃几颗没什么差别的。”
“那臣女就斗胆拿一颗了。”合欢拿出手帕来,小心的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