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挥退了替少女梳发的侍女,接过梳子,动作温柔的梳理着少女一头长到腰下,宛若晨曦的阳光般美丽潋滟的金色发丝。
只是当他生着薄茧的指腹无意间蹭过伊妮德柔嫩的后颈肌肤,引的少女轻吸了口气。
“抱歉,弄疼你了吗?”
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撩起少女的发丝,不意外的看到那一小片白嫩肌肤上出现了一抹显眼的红痕。
“夫人可真是娇贵。”莱昂低声叹道。
“我娇不娇贵,和你有什么关系?”
伊妮德皱起眉,正想推开莱昂的手,敏/感脆弱的后颈忽然传来湿润灼热的粘腻柔滑触感。
炙热的唇舌不轻不重的吮吻着,不时用粗糙的舌面缓缓舔过,带着不加掩饰的占有侵略性。
仿佛那片肌肤都要被融化了一样。
感觉到男人逐渐粗哑起来的呼吸声和不自觉收紧的手臂,伊妮德冷冷的开口道:“你再做这种多余的事情,我们的合作就作废。”
从某种方面来说,其实莱昂的性格和少女有些相似,甚至可以归为同一种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想要的东西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想要占有。
贪婪霸道,肆意张扬。
可同时思维又冷静理智到可怕的程度。
也正是因为如此,伊妮德才不想和莱昂超出这条危险的分界线。
他们可以成为盟友或者敌人,但绝不能成为恋人。
否则以莱昂强烈疯狂的占有欲,只怕等他彻底陷入进去时,会忍不住杀掉一切想要靠近她的人。
因为如果换成是伊妮德,为了独占自己珍爱的宝物,她也可能会做出这种失去理智的事情。
她并不介意和莱昂上床,但除了身体关系外,也只能仅限于此。
他们之间绝对不能产生爱情这种多余的东西,除非一方死亡,否则绝对不可能停歇下来。
伊妮德相信莱昂比她更清楚这一点。
“我还要为明日的婚礼做准备,你先出去吧。”
少女从他的手臂桎梏下挣脱出来,站起身朝着房间另一边走去。
莱昂缓缓直起身,目光沉晦而无奈的紧盯着伊妮德纤细轻盈的背影。
少女对外人的防备和警惕简直就像是用一堵坚硬顽固的高墙牢牢的困住了自己,她不肯走出来,也不愿让其他人走进去。
没有人能触摸到她的真心。
如此冷酷无情,却又该死的让人迷恋不已。
莱昂也知道自己对于少女的态度有些过于急躁了。
不能把她逼的太紧。
反正他还有足够的时间,一点点瓦解她的心房,让她放下戒备和冷漠,最后任由他品尝少女的甜美滋味。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成熟老练的猎人,莱昂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耐心。
因此对于少女现在的冷淡抵触反应他也没有在意,只是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
在走出门口时,莱昂忽然转头问了一句。
“你希望他明日出现在我们的婚礼现场吗?”
伊妮德直接用看白痴的眼神无语的扫了他一眼。
“他来不来关我什么事?”
见少女似乎真的不怎么感兴趣,男人的神情一松,随即那双狭长的金瞳里浮现了些许恶劣的期待和玩味神色。
“不过我让人给普里斯特莱公爵府送去了一份婚礼邀请函。”
感觉到莱昂的恶意挑衅意味,少女冷淡的扯了下嘴角。“你还真够无聊的。”
“不觉得很有趣吗?”
男人笑眯眯的勾起唇。
莱昂就像是即将出远门对着妻子叮嘱的丈夫,语气温和的补充了一句。
“对了,我今晚可能会有点事情要出城,明早我来接你。”
回应他的是少女不耐烦朝他的脸砸过来的一个软枕。
“烦死了,快滚!”
莱昂接住软枕,看着少女像高傲冷淡的波斯猫一样瞪过来的羞恼美眸和泛着浅浅淡红的双颊,俊美的脸庞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柔和笑容。
“我会早点回家的。”
男人用自己才能听得到自己音量低喃出声。
说完后他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下。
家对他来说真是一个遥远的词汇。
以前的他,可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一个女人组建一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