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疏!!!”
这辆跑车完全被大货车逼到了角落里,傅尧诤无力再扭转局势,只在两车相撞时,拼死扑过去用手护主林迟疏的头与脖颈——这是他在驾驶座最大程度扭曲身体后能做到的唯一一个保护对方的动作。
紧接着,货车将跑车撞离了车道。
......
20秒后,颠簸停止。
傅尧诤尚且还有一丝意识,他睁开了眼睛,立即有血从额头流下,染红了他的视线。
他全身上下,只剩下眼睛可以动。
被他紧紧护在怀里的林迟疏却已经没了动静。
傅尧诤的视线往下移,看见对方腰部鲜血淋漓地嵌了一块十厘米的碎片,这处伤口血流如注。
“....小疏,小疏...”
他哭着唤着林迟疏的名字。
可他动不了,林迟疏还被他抱在怀里,傅尧诤睁着眼睛,在灭顶的绝望和清醒之中感受着他的心跳和呼吸从微弱到停顿。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红玫瑰最后一次盛放,最终被鲜血彻底替代。
被林迟疏握在手上的订婚戒指掉到了车底,清脆的落地声回荡在满是血腥味的车厢里。
不知道遗落在哪个角落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来电人是林迟越。
他还在海边等着哥哥来哄自己回家呢,林迟疏没在他计划的时间内赶来,他等不及地打了电话来问。
他还不知道,他此生再不可能听到林迟疏喊他“小越”了。
手机的铃声依旧是林迟疏最喜欢的《waltza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