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食言了,傅先生。”omega眨下一颗眼泪:“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我欠了你的恩,还连累你至此...往后不会了。”
“什么叫不会了?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傅尧诤试图去抱他,却被肖乃屿一个眼神刺得不敢动作,他只能软下语气道:“小屿,你别这样,我妈妈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那天的监控是你动的手脚吧。你不想让我查到你,所以让江酩半途拦下我,在那段时间里提前回去拿走了他们截好的监控录像。还让他们骗我说是监控设备坏了。对吧?”
“......”傅尧诤哑口无言。这件事情一旦破了个口子,前面处心积虑掩盖的所有细枝末节都会暴露出来。
“我喝醉酒那晚,你是不是碰过我?”
“我...”
“你的信息素和那天我衣服上残留的气味完全一致,平时你总是藏得很好,你打魏韧时情绪失控才暴露了真正的气味。还有我手背上那个吻痕,你咬出来的吧?”
“......”
肖乃屿见对方默认,冷笑了一声:“凌姨还骗我说是虫子咬的,我认真地抹了三天药,痕迹才消了下去。”
“你们可真是把我耍得团团转呢。”他看着傅尧诤,目光冷冷地:“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是觉得,在背后操控一个人的人生很有趣么?还是觉得耍一个孤儿很好玩?或者如你母亲所说你想玩养成?”
“不是的不是的。”傅尧诤慌张地去拉他的手:“我做这些,我做这些,只是因为我喜欢你,乃屿,我...”
隔了一世,再加九年,那三个字已经沉重到说不出口。
肖乃屿却仿佛听到一个笑话似的,他挣开傅尧诤的手,淡淡地道:“...还是算了吧。”
额头上涌出一股热流,他抬手碰了碰,指腹立刻湿了,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伤口流血了。
傅尧诤顾不上解释其他,慌乱地按铃喊医生。
肖乃屿安安静静地感知着血液渗透纱布缓慢流下的温热触感。
他多笨啊,现在才意识到以前种种的不对劲。
这个人总是不经意间展露出上位者才有的威严,所有人都对他恭敬又畏惧,所有人都陪着他演戏来骗自己,他这段时间,就像个傻子一样。
而上一刻还在幻想与这人未来如何的自己更是傻到无可救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