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乃屿惊魂未定,使劲捂着自己的心口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拿起叶裕放在桌上的手机,翻找最新发送的一条信息,上面明晃晃地标注着“定时信息”。
消息是定时的,也许他早一个小时就设置好了这条消息,也许更早,昨天,前天,或许是五天前,或许是性征隐瞒被曝出来的当天。
肖乃屿终于明白,叶裕想死,他很早之前就想死。
今天,他不是让自己过来见证婚礼,而是来见证他的死亡。
意识到这一点,肖乃屿心上骤然压了一块巨石,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生死,更无法接受那个活泼开朗的好友会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萌生出这样悲观的自//杀念头。
如果这个时候傅尧诤和往常一样站在身边,他会疲惫地靠过去,寻求避风的港湾。
可这回那个人却不在身边。
所有人都离开了化妆间,肖乃屿所能看到的除了血,还有站在墙角微微发抖的alpha。
omega意识到,也许这回该是他来安慰这只a,他走过去,抬手摸上他的耳朵,轻声问:“你怎么了?”
傅尧诤抬起通红的双眸,见着肖乃屿衣服上的血,忽然就落了泪。
“你哭什么?...额这不是我的血,是不小心沾上的。”
“脱掉。quot;alpha执拗地上前剥开他身上的风衣外套。
“好好好,脱掉。”肖乃屿看他状态不对,便先顺着他,他脱了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针织衫,有点冷。
“你晕血?”他替傅尧诤擦了额头上的冷汗,疑惑道:“不应该啊,你把魏韧打得鲜血淋漓时也没见你这样啊。”
傅尧诤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流眼泪,肖乃屿刚刚还记挂着好友的生命安全,现在却不得不先哄好这只受了惊吓的alpha。
他让傅尧诤靠在自己怀里,拍他的背,顺他的毛,跟哄孩子一样。
良久,傅尧诤才靠在他肩膀上,带着哭腔说道:“我不晕血。我就是害怕...”
“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