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乃屿冷冷地反问:“你是个什么东西?能跟我的孩子比么?”
他忽然又自己想通了关窍:“对对,我忘了,我长得像林迟疏来着,你看到...看到我眼睛上的这道疤了吗?”
他抓起傅尧诤的一只手按在自己左眼已经愈合的两厘米长的疤痕上:“你摸摸,这个地方,凹凸不平,这道疤,我这辈子都不会让它消失的,傅尧诤,我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能放过我?!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那伤口的触感仿佛是冰凉的,傅尧诤不敢收回去,因为肖乃屿的手心终于主动贴上了他的手背,他竟然舍不得这一丝触碰带来的温暖了。
他苍白地辩驳:“我没有把你当做林迟疏,没有。”
“你还在装!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究竟想骗我几次啊?”
肖乃屿的目光幽幽地落到近在咫尺的药箱上——家庭医生去准备服用的药水,暂时不在。
他清楚地看到,药箱第一层,放着处理外伤的金创药,纱布,还有一把医用剪刀。
他忽然笑了两声,看着傅尧诤道:“你不就是想要这双眼睛吗,要不我把它挖出来吧,挖出来给你吧,好不好?”
他轻而易举地拿到了那把医用剪刀,直直要往自己眼睛里捅去,在离眼睛只有一厘米的时候,傅尧诤及时抓住了他的右手:“你疯了?!”
“是啊,我可不就是个疯子吗?!”
肖乃屿奋力挣扎起来,傅尧诤怕伤到他,一直尽力把剪刀尖锐的一端掰向自己。
医生拿着药水回来时,见着这一幕吓得差点没拿稳水杯,还未来得及去拦,便眼睁睁看着omega手上的剪刀用力捅进了傅先生的肩膀。
傅尧诤闷哼一声,那剪子的刀/刃比较短,只捅/进去一厘米不到,可依然见了血,如果再往下移个几厘米,刺伤的便是心脏。
“....你真的,这么恨我?”
比起肩膀,傅尧诤完好无损的心脏反而疼地更厉害。
因为见血的这一瞬,他没有从肖乃屿眼中捕捉到任何情绪波动,哪怕是一丝的惊愕,后悔或者心疼,都没有,omega只是稍稍地愣了一下,而后忽然将刀刃尽数推入他的肩膀。
血流得更多,耳边响起管家和医生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