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了林迟疏的影子,他对这人反而更上心了一些。
在异国听到这人垂危的消息时,他满心挂念的也只是肖乃屿这个人,跟他像不像林迟疏没有任何关系。
这道疤破了他这一年多来的心障。
他为林迟疏的死负重而行了三年,也许早该放下了。
如果再不懂得珍惜,他连肖乃屿也抓不住了。
“我是真地想对你好。”他轻轻呢喃着:“怎么就这么倔呢?”
“除了眼睛,你跟他确实完全不像...从今以后,你只是乃屿,再不跟他有任何关系了,好不好?”
“这一年来,我喜欢的,是肖乃屿才对。”
可肖乃屿睡着了,这样的表白他一句也没听见。
傅尧诤躺在他身侧说了许多掏心窝的话,不知何时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到林迟疏摘走了花园里的红玫瑰,与他挥手道别,与他渐行渐远。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以往哪次不是歇斯底里地去追赶?
可这回,他却立在原地,格外冷静,甚至大方地,也和那远去的身影说了句再见。
其实是再也不见。
梦醒时,后背乍然出了一身冷汗,他却轻松了许多。
下意识抬手去摸身边的人,却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