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医生就进来了。
江酩让出了位置让医生做检查,肖乃屿企图从医护人员口中套取傅尧诤的现状,但他们的口径都已经统一好了,不管傅先生情况多糟,在肖乃屿这里都必须说“情况比较乐观”。
一个两个都这样说,肖乃屿这才敢信尧诤活着,而且没事。
他下意识用大拇指摩擦着无名指的婚戒,像是能从中得到些许力量。
他醒过来后,医生便建议他进食,这几天光靠营养针吊着,人还是肉眼可见的瘦了。
小米粥是放在一个保温盒里送过来的,肖乃屿吃得出这不是凌姨的手艺,问是谁做的,江酩也没瞒着:“是傅家的厨师。”
“......”肖乃屿低头搅着醇香的小米粥,没有多言。
他知道只有吃了饭才能好得快,也不用江酩多劝,自己小口小口的吃掉了这碗米粥。
而后乖乖听话躺下,见江酩没有要走的意思,又想到江氏的事情,便说:“你最近应该很忙吧?要是有事情可以先不用管我,这里有医生和护士,有人照顾我。”
江酩听了浅浅地笑了一下,抬手虚点了一下肖乃屿的鼻尖:“你们是多灾多难,我是舍命陪君子,你没好之前,我就在病房一直守着。”
他说到做到,第二日又带来了一束小花:“纪寻去花园里采的,他让我送给你,祝你早日康复。”
肖乃屿见着那些鲜艳又富有生命力的小花儿,心情好了一些,笑着道:“谢谢。”
他被医生和江酩吓得乖乖在床上躺了六天,第七天医生来检查,确定孩子已经稳定了,稍稍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板着脸叮嘱肖乃屿:“不可剧烈运动。”
“那我可以下床了吗?”
“......”这六天里,傅尧诤已经做了第二次手术,取出了背后刺入较浅的两块铁片,恢复得还算稳定。
外科的意思是如果想探望可以隔着窗户看几眼,近距离接触这个阶段就不要想了,因为对于alpha而言,他还没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后面的两次手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可以坐轮椅,不过也只限制在半个小时以内!”
医生终于松了口,肖乃屿几乎立刻就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了,江酩又给他按回去了:“求你别这么活泼,现在可折腾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