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
张霆道:“世界上的人那么多,花点钱大把大把的人愿意陪你睡,我犯不上去勉强自己的哥们。我们又没这份感情,何必为了约个炮委屈自己呢?”
江灼拿出手机,默默地搜索了一会,大概明白了张霆的言外之意,说道:“但是验尸报告上显示,他体内有你的精液。”
张霆沉默不语。
江灼将胳膊撑在桌子上,向前倾身,对他说道:“我能感觉出这件案子当中似乎还有其他的隐情,如果你愿意好好合作,并为调查相关内幕做出贡献的话,我可以帮你申请减刑……”
这句话的尾音还没有完全结束,张霆忽然探手过来,一把抓住了江灼的手腕,不远处站着的狱警见状一惊,连忙便要走过来,却见江灼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便就又停住了脚步。
“你听我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霆压低了声音,语气因此而显得有些急切:“我不是凶手,我真的不是凶手,人不是我杀的……我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已经断气了!当晚我没有跟任何人发生过关系。”
他的手攥的非常紧,仿佛要生生把江灼的手腕捏断一样,目光中宛若含着两道火焰,紧紧地盯在他的脸上。
“我真的冤枉,你相信我!”
仿佛刚才出来时那种心如死灰破罐破摔的状态不过是一层保护色,此刻的张霆终于把他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曾经刚刚被抓的时候,他未必没有试图辩解过,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张霆一个人,他是没办法对这些认证物证上一句“你相信我”的。
直到江灼从监狱出来之后,他的脑海中还回荡着张霆说出这句话的神情,急切、渴望,还隐隐有种孤注一掷的疯狂。他的手腕还在火辣辣的疼着,那是被人当成救命稻草大力握住过之后的遗留感受。
他忽然想起父亲去世的三年后,调查组曾经有几个人来到过江家,跟祖父谈话,江灼被焦阿姨带着,一个人在院子前面的花园里看小兔子吃草。
谈话似乎不大愉快,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那些人就走了出来。
其中有个男人走到他旁边,笑嘻嘻地蹲下,伸手想摸江灼的兔子,小兔子被江灼抱起来闪开,十分警惕地看着他。
“别害怕,叔叔是你爸爸的好朋友。”
那个人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目光中却有种让人很不愉快的东西:“你叫……江灼是吧?灼灼想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