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条闲鱼很难吗!_1(2 / 2)

方容看着他进门。

门又开合一遍,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陆续走出来,唯有一人走过来欲与他交谈。然而他们还没说上一个字,内侍已经先一步开口道:“王爷……”

方容眉头一皱,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向来无法无天,遇到这样的茬子,只想教训教训。

可有人并不像他敢无视天听,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道:“拓之,那我先出宫了,午后我去王府找你。”

这些人大概都是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的朋友,方容本来对他也不是很熟,正好摆了摆手:“回吧回吧。”说完他顿了顿,但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跨进了御书房。

身后的门在他双脚都踩进去后立刻被合上,方容轻车熟路地走到御案前,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陛下。”

先帝刚死不久,他金口免掉的跪礼,新帝自然承受不起。另外还有一点,这已经是他回到京城之后,新帝借故召他来御书房的不知道多少次了。

御案后的帝王闻声抬头,一开口就点明了召他前来的原因:“二哥,江南平叛,你有功,朕要赏你。”

方容笑了一声:“平叛此事,不过微臣应尽之责,谈不上功赏。”

“二哥!”方冀站了起来,他攥着拳抵在案面上,脸色难看:“你我非要变成这样吗?”他急走了两步,又在案边停下,貌似隐忍,“二哥,你不是从小就最疼我吗?为何如今你像是变作了另一个人。”

方容见他这样,才真的头疼起来。

方冀垂首:“是因我抢了,二哥的龙椅吗?”

如果是以前的方容,肯定会装作不在意的模样,笑着反驳一句,然后咬牙切齿地在心底里疯狂的想着报复。但既然是他,那么回答就肯定会是他的风格:“我不介意是谁做皇帝,但君臣有别,陛下好自为之。”

主要是,这个新帝看起来……像是想搞基的样子……

越看越像。

实在有些危险。

方容摸了摸鼻子,张口最后想说一句什么话就告退,反正之前也都是这么干的。

但是方冀一时激动,竟然大步跨到了他的身前:“好自为之?二哥,你让朕好自为之?!”

被抓着胳膊质问,方容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可毕竟人家是皇帝,万恶的封建主义就这点好,皇帝想干啥就干啥,你敢反抗?好啊,砍头啊,吓死你……

“当初你……!”

方容抬起另一只手,他用力按住方冀的肩膀,也因此打断了对方的话,又说:“没什么当初,也没有什么二哥,你我如今,只有君臣。”他意有所指:“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在战场那样的地方,陛下,现如今的我,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方容了。”

方冀抖着手,不知是伤心还是愤怒,他猛地甩开方容的钳制,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不……你的确不是我的二哥……二哥不可能这般对我!”

门外仿佛传来一声轻叹,方容刚想细听,耳边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碎裂的瓷片从他面前飞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细小的伤口,渐渐渗出几滴血来。直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才有了一丝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