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完这支舞后,秦白并没有下台离去,而是累得躺在了台子的一边,就这么直挺挺躺着,满头大汗的望着星空。疯狂过后就是沉静。
渐渐的,夜开始深了,台下的观众也逐渐散去,台上的这个乐队也在收拾东西要离开了,而秦白还直挺挺躺在台子的边缘一动不动,绕不是他胸膛有着起伏,丝毫不怀疑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我们要拆台了。”
星空下,感觉一片宁静的秦白,偏头看向来到自己身边站着的这个女主唱。女主唱手里提着一瓶鸡尾酒,喝了一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秦白,然后将手里的另外一瓶鸡尾酒递向了他。
秦白一个起身坐了起来,不客气的接过鸡尾酒,拇指撬开瓶盖,喝了一口,说了一声:“谢谢。”
“想不到我们的国民神探也有心事。”女主唱挨着秦白坐了下来,两人坐在台子的边缘。女主唱喝了一口手中的鸡尾酒,大眼睛投向他秦白,饶有兴趣的说:“可以向我说说你的心事让我开心开心吗?”
秦白苦声一笑,看向身旁的她,盯着她的这双大眼睛,看看她的左眼,又看看她的右眼,来回的打量。
“你不知道这样盯着一个女孩子看,很不礼貌吗?”女主唱喝了一口鸡尾酒。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秦白认真的问。
女主唱饶有兴趣的噢了一声:“有吗?我倒是经常在电视里见到你,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曾经见过我。”
秦白摇头一笑,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远方的黑暗。
秦白不说话,女主唱也不说话了,就这么坐着,这么静静的喝着各自手里的鸡尾酒,似乎两人都各有各的心思。
“看你心事重重,应该是为情吧,有爱情吗?”女主唱含笑问。
“我也想有。”秦白感概了一句,就跳下了台,朝着不知名的黑暗而去,背对身后台子边缘坐着的女主唱抬下了一下手:“谢谢你的酒。”
坐在台子边缘的这个女主唱,一边喝着手里的鸡尾酒,一边目送着秦白的背影逐渐远去。最后站起身来,走向正在收拾各种乐器的几个同伴,将一张卡扔给了其中一个人:“里面的钱够你们演出一个月的。”
“姐妹儿,下次要再有这样的机会,记得找我们。”
女主唱只是笑了笑,提起了一把吉他:“这把吉他我要了。”说完,就径直离开了这里,消失在了夜色中。
月黑风高杀人夜,千精万虫冲锋时。
随着夜越来越深,大街上已没有什么行人,冷冷清清,偶尔路过的汽车刮起了路边的残叶飞了起来。在这样的一个夜色,在月光和路灯映照下,秦白如一个孤魂野鬼游荡在大街上。
秦白在街上走,眼角的目光不时往后瞄一下,嘴角上扬,因为他感觉到了有人已跟上他了。
他知道身后跟着自己的这个人之所以不急着动手,是因为还没有找到一个最佳地点,恰巧自己也需要这样一个地点来杀人。既如此,就跟着我来吧。
转眼,城北胡同区。
这胡同区有八条主胡同,纵横交错,宽宽窄窄,不仅利于藏身和伏击,还适合逃跑,更重要的是这里没有什么人,居民都差不多搬了,不会影响自己杀人。就算在这里杀了人无意中被人看见,也可以推辞是自己杀了布阵的人,不管来者是不是布阵的人。在一个若真是布阵的人,自己也可以逼其说出来怎么破解这个阵法。
所以,这片胡同区是杀人的最佳地点。
死胡同,秦白不会选,他选了一条四通八达的活胡同。这条胡同没有路灯,只有惨白的月光可以照明,极其森冷。
一直尾随秦白的这个跟踪者,见到前方的秦白进入了幽暗的胡同,便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在暗中埋伏后便紧跟了进去。然而刚刚在胡同里走了不到二十步,就停了下来,因为前方出现了死亡气息。
“嘿嘿嘿嘿嘿。”阴冷的声音在前方森冷地胡同里响起:“就知道你会来这里,你也会来这里。正好,你们上路也有个伴。”
这是杀人机器里昂的声音。
秦白站在胡同中间,他进来的时候,就被前方突然出现的一个黑袍人挡住了去路,只是还没有开始说话,身后的胡同口就又走进来一个人。前有杀人机器里昂,后有不知实力不知是谁的跟踪者。
秦白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犀利的目光努力要看清是谁,可是这个人黑呼呼的,只能看见是一个人影,个子不高。对此,秦白冷哼一声:“我要没猜错,你应该就是布阵的人,你就是水!冰!月!”
最后三个字,秦白刻意加重了语气。
在那杀人岛上,中了毒的秦白在昏迷之前,听到过那夜里飞对水冰月说了一句话,说你的奇门遁甲管用吗。提到了奇门遁甲,那么这里这个阵法就一定是水冰月布下的,而跟踪自己要杀自己,排除了前方的里昂,就一定是水冰月了。
“神探不愧是神探,在那岛上真是小瞧你了。”胡同口的黑影慢慢走了进来,逐渐显现了她的身影和五官,她个子娇小,留着长发,额前还有刘海,面相清纯;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皮衣,里面是一个白色背心裹着鼓涨涨的胸;下身是一条修身亮色黑皮裤,包裹着她那两条圆滚滚的双腿;脚上是一双高跟筒靴。正是水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