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昂身前有厚厚的一块乌钢;往上是里昂的脖子,只是里昂的脖子此时有点怪,怪在哪里,在场的杀手一时也说不上来,脖子上是里昂的头,他的脸上刀疤纵横,似被乱刀砍过,极其可怖。
里昂的眼神睁得很大,残暴嗜血,却在这一刻瞳孔扩散,完全没有生气。
猛然间,面向众人站着的里昂直挺挺朝地上倒去。
杀人如麻刀枪不入的杀人机器,就这样在所有的视线中倒下了。
也是里昂的倒下的瞬间,缠在里昂手臂上的双头蛇猛然间跃起,凶狠地扑向了没有了主人的遮挡而显现出的杀人凶手。
嘶嘶——
白底红纹的双头蛇发出了痛苦的声音,整个身子悬在半空,两颗脑袋被一个人的双手死死捏住。
“孽畜,你可以去死了。”伴随着冰冷刺骨的声音,只听得“嗤啦——”。
双头蛇的蛇身从它两颗脑袋的叉角开始,被人硬生生给撕裂,一直撕到了尾巴,活生生撕成了两半。
鲜血喷溅,成了两半的殷红蛇身被扔在了地上。
所有杀手目睹着整个过程,均睁大了双眼,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似惶,似恐,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神探秦白。
秦白的身影被月色拉得很长很长,身材高挑的他有着一双大长腿,黑裤,白衬衣,黑马甲,马甲胸口挂着一支钢笔。他站在夜色中,表情木然的看着面前倒下的杀人机器里昂,看着他的尸体,然后抬起了自己双手,看着自己这双戴着白手套的手,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吗?好平常,好简单。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声音都在发颤。
令杀手的声音发颤,可见秦白在这些杀手的眼中是多么恐怖。
秦白抬眼扫向了众杀手,眼中迸射出令人心悸的寒。这是要大开杀戒的预兆。
“来h市之前,我发过誓,谁惹我,我会将他碎尸万段;谁违我,我会让他后悔做人。”秦白的话虽然很轻,但却隐含了一股不甘的愤怒。
“你这应该是东洋的忍术。”审判者盯着秦白,说出了秦白凭空消失的猜测。
对于审判者的猜测,秦白笑而不言,根本不理他审判者,目光直接投向了五米远挨着墙壁坐下的水冰月。
水冰月见这恐怖的神探盯着她,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心跳猛然加速,目光赶紧投降了审判者莫问。
莫问眼眸微寒。
“白天我就说过,我知道你是谁,你杀不了我,不信就来试试,没想到你果然来了,现在就是该你付出代价的时候。”秦白动脚了,迈步朝水冰月走去来,在走的过程中他对周围站着的这些杀手一字一句的说:“我今晚只杀两个人,你们若是想让我多杀人,那么,我会不介意的。”
秦白的这番话,让在场的杀手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将目光看向了里昂的尸体。里昂都被这神探给无声无息的杀了,还就在他们的眼前杀人,这样不得不让他们掂量掂量对秦白动手的后果。
“你口口声声说杀人偿命,你现在杀了人,是不是也该偿命?”莫问以最快的速度横挡在了水冰月面前,直勾勾的盯着走来的秦白。
“看来,你是想保她了,也是想惹我了。”秦白停下了脚,距离莫问两米。
“里昂也该死,杀了就杀了吧,我就当没有看见你杀人,你走吧。”莫问表情严肃,盯着他秦白。
秦白没有言语,就这样与这审判者莫问的眼神对视,在对视中,秦白突然一笑:“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杀人可是大罪,是要被判刑的,别污蔑我,说话得有证据。你有吗?”
“里昂的尸体,我亲眼所见,不是证据吗?”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秦白仰头大笑,他严肃且认真的盯着眼前的莫问:“说我杀人,第一,我得有杀人动机;第二,得有凶器,也就是物证;第三,得有人证。人证物证以及杀人动机都有的情况下,才能组成完整的证据链。可你有吗?”
莫问眉头邹起。
“里昂是杀手,我与他从未来往过,无仇无怨,也没有金钱纠纷,更没有情感纠纷,我为什么要杀他?杀也是他被人收买来杀我,所以我没有杀人动机。”
“里昂是被人扭断了脖子,没有凶器,连指纹都没有,就是一具尸体,也就没有证明我杀人的物证。”
“你们都是杀手,你们敢找警方吗?即使找了,警方又会信任你们吗?只会将你们抓起来然后枪毙,退一万步,你审判者是卧底,你说的话有人信,可我是神探,我说的话也有人信,而且你说的话还没有证据来证实,只是你的一方之言,所以你这个人证无效。”
“杀人动机我没有,物证也没有,人证更没有,那么你说我杀人的证据链能成立吗?”秦白嘴角一笑,目光高深莫测:“反而我可以这样说,里昂是你莫问杀的,你是卧底审判者,你有实力杀人,也有杀人动机,我也是人证,你为了推卸责任诬陷我杀人,你说公众是信你还是信我?”
“我勒个去,脑子真tm灵光,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不愧是神探,当真是杀手不可怕,可怕的是杀手有文化,还是一个神探。”夜里飞很是佩服的说,不由得朝秦白竖起了一个大拇哥。
同时,夜里飞也朝莫问投来目光:“莫兄,如果他也是这场比赛中的杀手,我想你算是遇到了真正的对手。”
莫问没有理睬夜里飞,他直勾勾盯着眼前的秦白,一字一句的说:“原来你戴手套,就是为了不留下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