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深白继续往前走。
这里的草很长了,每走一步都发出草叶摩挲长裤的沙沙声响,草叶上的水来不及落下就沾在了深白的裤子上,在他的裤子上晕出深深的一块。
深白走的不慢,很快的,他就站在河边唯一的那人身后了。
“阿渊。”深白小声叫了一声。
然后,河边那人就回过头来。
正是林渊。
不过,此时此刻深白却并看不清他的表情,水汽太大了,即使这么近的距离,两人之间仍然有浓厚的白雾。
“阿渊,这么早,你在这里做什么?”沙沙沙的,踩着厚厚的草甸,深白走到林渊身边了,他这才发现林渊并非直接坐在河边的,他的屁股下面有个……奇怪的小凳子,然后林渊也并不是对着河水发呆,他的手里持着一根长长的杆子,然后杆子的尽头有一根细细的长线,长线的另一端消失在水中。
这是……
“钓鱼。”林渊淡淡道。
“这……这么早……怎么出来钓鱼啊?”也不知道为什么,深白发现自己说话情不自禁小心翼翼了起来,猫在林渊身边,他的目光落在林渊持钓竿的手上。
那是一支一看就是男人的手,有点干燥,看起来就很坚实有力的感觉。
在粗糙钓竿的陪衬下,林渊的手看起来格外白。
“半夜醒过来,忽然想钓鱼了。”林渊道。
好吧,这个理由听起来……真的完全无法挑剔。
可是……半夜?
深白想起了自己昨晚的经历。
阿渊该不会……看到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