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鸷没兴趣:“滚。”
湛明就不乐意了:“你再犟,等我从夏老弟嘴里套到更多时大哥的喜好,你不要来求我。”
闻之鸷给空了的烟盒扔垃圾桶,没说话,湛明已经迫不及待了:“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闻之鸷斜目看他。
湛明:“他喜欢钱。”
“……”
“你知道他讨厌什么吗?”这次,没留给闻之鸷思索的时间,湛明直接说出了答案。
“他讨厌有钱人。”
闻之鸷绕过他直接走了。
湛明还在背后嚷嚷:“我明天一定给你满意的答卷!”
虽然但是,湛明说完感到十分心虚。
从宇宙直b夏侯侯嘴里套出实质内容真的很难。
——哪怕他句句回答发自肺腑。
*
时恬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准备离开,突然被顾焱叫住了。
顾焱先说话:“你现在回家了?”
时恬:“马上回。”
“家里还行吧?”
受到他的关心,时恬点头:“还好。”
顾焱:“嗯,叔叔还好吧?”
时恬没明白他问话的深意,说:“还是那样吧,经常生病,不过也还好。”
顾焱听到这儿,沉默了一会,说:“要加油。”
时恬点头:“嗯。”
“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找我,或者找闻哥。找我其实没多大用,找闻哥,他什么都能帮你。”
时恬摇头:“我们自己,可以解决。”
顾焱没别的话了,说:“你走吧,闻哥在外面等你。”
时恬走着突然折回来,看着他:“焱哥,你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你觉得他是认真的吗?”
顾焱不太理解:“什么认不认真?”
时恬张了张嘴,莫名,话又说不出来了。
摇头:“没事儿,我走了,拜拜。”
顾焱杵着脑袋站了会儿,那根绷直的筋怪了个弯才理解这句话。
尼玛肯定真啊!保真,比珍珠还真!
就没见他对谁这么上过心。
时恬是第一个,应该也是最后一个。
夜里巷弄温度潮湿且低,闻之鸷买了包烟回来,看见时恬站在院子门口。
灰蒙蒙的没什么灯光,他穿着白衣服就特别亮眼,正东张西望。
闻之鸷走近,时恬两步小跑过来:“回家了回家了,回家睡觉。”
“累了?”
“不累,就是困。”时恬打了个呵欠,泪失禁体质,眼眶又模糊了一层,赶紧擦了擦。
闻之鸷莫名好笑,巷子长,走出去有一段时间,慢慢,不知道什么原因闻之鸷心跳的有点儿快。
预感有些不妙,果然,头脑突然钻入一阵刺痛,闻之鸷停住了脚步。
时恬回头:“怎么了?”
经常经历这种事,闻之鸷指骨揉了揉太阳穴,重新睁开双眼是,视野里一片漆黑。
时恬走近,闻之鸷的脸被灯光蒙了层白质,精神并不好,但表情没流露出什么痛苦。
疼痛的程度还在承受范围内。
时恬看见闻之鸷侧目转向自己,但眸底散漫空洞。
“怎么了?”时恬有点儿慌。
闻之鸷说:“暂时失明,颅内占位压迫视神经。”
时恬慌了慌,拉住他的手。从这儿回院子有点儿远,直接出去车和司机就在外面等着。时恬问:“你很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