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木架上尚活着的弟子低呼,徒劳地向她伸出手,鲜血顺着木架子流。
胡梦萦目眦欲裂,她一向宝贝自己的弟子,每个都视若己出,看到她们如此,她心若刀绞!
她向前踉跄了一下,挥掌如剑,向那木架子切去,想要把上面的尚活着的弟子解救下来。
黑衣人笑了,凌空一把将她提起来,“自顾尚且不暇,还想救人?别急,很快你就会和她们一样了。”
他手一挥,一团黑压压的魔气就飘了出去,那几百个钉着弟子的木架子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忽然自己动了起来,在演武场中央迅速旋转排,此外向内形成好几层,如同排列布阵一般。
而在阵法最中央的位置,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高大的黑色的木架子。那黑架子黑的诡异,带着紫红色,那颜色仿佛是血液凝固了以后的颜色,隐隐还带了浓重的血腥味和暗黑气息。
胡梦萦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她原本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但此刻看到这黑木架子依旧潜意识中觉得恐惧,那恐惧如冰凉的蛇,在她体内游走,钻入骨髓,让她全身都发冷。
那黑衣人缓缓靠近她,俯视着她,像是看一块放在砧板上的肉:“怎么?怕了?”
他抬起手指轻抚上胡梦颍的下巴:“这么细皮嫩肉的,瞧着实在不像是百十岁的啊……不如剥下你这张美人皮来让本座仔细瞧瞧?”
他的手指冰凉如滑腻的蛇,胡梦颍寒毛全炸起来,更要命的是,被这人盯着的时候,那暗黑凶厉的气息让她连躲避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她声音发颤:“你……士可杀不可辱,你……你杀了我好了!”
“杀了你?这么容易么?”那黑衣人笑了:“本座要你自己亲眼看着自己慢慢死亡,在极度的痛楚中慢慢死去,是不是很有创意?”
胡梦颍牙齿都在打颤:“魔鬼!本座和你有何冤仇?你……你要如此对我?”
“冤仇么?自然是有的。要怪就怪裴苍衣对你太好了……”那黑衣人声音里有一种奇怪的暗哑:“凡是他好好对待的,本座都想毁去!”
“疯子!”
“你这小嘴骂人真好听,待会本座剥你皮的时候你再骂大声点。”那黑衣人衣袖一挥,胡梦颍就身不由己飞到了那黑架子上,架子上自动弹出锁链,将胡梦颍呈大字型锁在那里——
而那黑衣人掌心有寒光一闪,有一薄刃出现在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