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辰一面怒喝着,一面替怀凌解下衣物,查看伤势。
怀凌刚觉得这小子今日胆子肥了,准备捶一拳解解气,可一见他仰起的小脸眼圈都红了,行至半路的拳头便停滞了下来,他掩鼻轻咳了一声。
“小伤,大惊小怪的。”
待怀辰解下了衣物,看清了伤势之重,气恼地剜了他一眼。怀凌转开目光遮掩了下便也就生受了。
“怀凌,可要紧?日后受伤不可再瞒我。”
“无甚要紧。怕殿下担心,所以没说。”
“怀凌。”祁浔敛眉正色道,“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殿下,大局要紧,属下无事。”怀凌听出了祁浔话中的自责,忙回禀道。
怀辰替怀凌重新处理过伤口,一闲下来,嘴上便唠叨嘟囔起来:“要我说,那裴御史可真蠢,殿下向来不近女色,怎会去那种地方!明摆着是有人栽赃陷害嘛!真是老糊涂了!”
“怀辰,勿要胡说。裴老御史为人刚正,此次不过受人蒙蔽罢了。”祁浔警示了怀辰一眼,驳道。
怀凌道:“有贴身玉佩为证,而殿下又无法说出唐窈来,裴老御史信以为真也是情理之中。”
“就算他不知道唐窈这层干系,那就不想想可能是三皇子等人陷害的么!”
“三皇子怎能弄到殿下贴身的玉佩,况且若真弄到手了,必会加以利用给殿下致命一击,怎会用到这样无关紧要的事上?”怀凌恨铁不成钢地戳着怀辰脑袋,“你这脑子能不能转点弯儿!”
“哦。”怀辰揉着脑袋,有些委屈,“说到底还是唐窈那女人可恶!”
“一会儿把我抬到彼姝堂那儿。”祁浔沉声吩咐道。
“殿下要去那里养伤?”怀凌蹙眉并不赞同,“在那里处理公务也不方便,不若等伤好些,唐窈那里属下会派人看着的。”
“不。我亲自去看着。”祁浔眸色冰冷,若有所思,“那女人诡计多端,收网之前,万不可再有半点儿闪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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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炽吻
另一边, 沈弗瞻也哼哼唧唧地被抬回了侯府。
若说从昨夜至今的一番体会,沈弗瞻表示一言难尽,苦不堪言。但好在沈弗瞻是个苦中作乐的性子, 看得极开。
毕竟, 与祁浔一同挨板子的机会, 怕是今生只有一次。
今晨,两人一同被架在了刑凳上, 粗实的廷杖抡在臀腿处的肉上,疼得沈弗瞻差点儿就要哭天喊地了。但看趴在一旁的祁浔, 虽也疼得满头冷汗,但却一声不吭。沈弗瞻便将呼之欲出的哀嚎给咽了回去, 毕竟,他也要面子的呀。
再想想平日里这祁浔把自己欺负的死死的,终于有一日和自己一样有苦难言被架在这儿挨板子,一时便有些幸灾乐祸, 身后的疼仿佛也舒缓了不少。
“欸, 方涣!”
沈弗瞻笑得贼兮兮地唤着祁浔,怎奈那笑维持不了一刻, 便又被身后的疼痛扯得扭曲起来。
祁浔蹙眉转过头来,便看到了沈弗瞻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便一脸嫌弃, 没好气道:
“作甚!”
“你是不是被家里那小娘子……哎哟……”沈弗瞻话还没说完, 身后又是猛的一下,沈弗瞻顿觉自己的屁-股仿佛裂成了好几瓣,待缓过劲儿来续道,“给……给算计了。”说罢,他可怜兮兮地转过头来, 冲行刑的差役求饶道,“大哥,您行行好,轻一……”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棍子抡下来,沈弗瞻倒抽了好几口冷气。皇帝亲自判下的刑杖,谁敢放水。
别人或许猜不到,但沈弗瞻十分清楚两人的关系,又对祁浔的性子和心思了如指掌,自然很容易就猜到了唐窈身上,除了她,还有谁能把祁浔算计得这般惨,还能让祁浔咬紧牙关也不肯供出来。
自然只有尚存利用价值的唐窈了。
“呵,那你……嘶……”祁浔亦疼地吸了口冷气,“那你怎么就……也被抓过来了。”
这对难兄难弟相互揭起伤疤来毫不手软。
“唉,”沈弗瞻欲哭无泪,“果然女人都是祸水……唔……咱们也算通病相怜了。”
祁浔白了他一眼,转过脸去,不再理这二傻子,安安静静地挨着板子。
待三十板子一过,沈弗瞻这边算是熬到头了,随从们早已利索地将担架抬过来,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上来。
“哎哟,轻点儿!”这挪动之间难免扯动伤口,更是雪上加霜,沈弗瞻苦哈哈地吩咐道。
待人已趴上了担架,沈弗瞻却转瞬指了指,让随从抬着他走到了祁浔另一侧。
祁浔还有十杖,这便是沈弗瞻人生最高光的时刻了——看着祁浔挨打,他怎能错过。
他一脸情深意重地望着祁浔,“方涣,我在这里陪着你。”怎奈,身后的疼痛都压不住沈弗瞻疯狂翘起的嘴角。
“沈弗瞻,你给我等着。”祁浔咬牙切齿,狠狠地剜着沈弗瞻,恨不得一片片将这臭小子给凌迟了。
***
“世子妃,世子回来了!”
早已在府里急得心烧火燎的谢菀忙朝外奔去,却转瞬顿住了脚步,气哼哼地坐下来放狠话。
“他回来便回来!大惊小怪什么!他皮糙肉厚的,青楼都逛得,板子挨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