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怀辰嘟嘴试着活动了一下唐窈的右臂,“没什么事,她自己接上了,祸害活千年,开些化肿去瘀的药便好了。”

祁浔见唐窈的后牙槽处明显咬紧了几分,知道她醒了过来,心中捉弄意起。故意凑近唐窈耳边道:

“给她配些药,要最苦的。”

也让她尝尝这哑巴吃黄连的滋味。

“得嘞!”怀辰笑逐言开地拎着药箱跑了出去,恨不得立刻把这世间最苦的药配出来。

唐窈知晓已被祁浔识破,便不再装睡,却不肯睁眼,只转过身来背对着祁浔。方才祁浔与怀辰谈话之间,她已隐约转醒,似朦胧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只是具体他们谈论什么,却因当时尚昏沉着,没有听清。

“转过来。”祁浔在背后命令道。

“妾怕过了病气给殿下。”唐窈拽了拽被子,不肯听从。

“那我叫怀辰回来,再给你扎几针。”

唐窈无奈,极不情愿地卷着被子转了过来,一时仓促,未料到身后的祁浔靠得那般近,一张脸直直怼在了祁浔眼前,几要与他贴上,热气就喷洒在自己脸颊,她甚至可以从那双清澈瞳仁里瞧见怒目嗔视的自己。

呼吸骤然一停。唐窈蹙眉朝后躲了躲,却被祁浔的大掌扣在脑后,禁锢住了。

“窈儿以为投怀送抱,我就不处置你了么?”

“你放开。”唐窈本能地斥道,转瞬又觉得有些生硬,描补道,“殿下身上有伤,别牵扯到。”

“你乖乖别动,就扯不到。”

唐窈张口话还未来得及说,祁浔的薄唇就附了上来。近乎是咬的,带着汹涌和饕餮。

唐窈吃痛,要挣扎着避开。

祁浔松开了嘴,凑到唐窈耳畔,滚烫的气息就酌着唐窈有些发红的巧嫩耳垂。“你若再乱动,扯到了我的伤,我就把你迷晕了。反正被迷晕了,想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窈儿说是不是?”

唐窈知道他这是在翻昨夜的账,认命地闭上了眼,收回了本想要挣扎的手。

“那你快些。”

“呵。”祁浔再次咬了上去,仿佛是嘬着一颗红润娇嫩的樱桃,想把鲜甜的汁水都吸尽了,吃入-腹中。他探出舌尖,将溢出的汁水舐个干净,复挑开贝齿,大肆地攫取掠夺着。大掌也未闲着,自唐窈颈后顺着纤颈,游-移到了耳侧,带着粗粝的两指捏动着脸侧的小巧耳垂,时轻时重。

唐窈陡然战栗了一下。带轻疼的酥-痒自耳侧蔓延开来,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她整个人被挑-弄得有些意动,顺从地揽上了祁浔的脖颈。

祁浔也燥热起来,思及身后的伤处,他压抑着将唐窈拽了开来,意犹未尽地伸指揉搓起红肿鲜艳的唇瓣,勾唇调笑道:

“窈儿的身-子倒比这张嘴实诚的多。”

“殿下的嘴倒是实诚,怎奈身子不行啊。”唐窈皱眉避开祁浔不安分的手指,反唇相讥道。

祁浔听罢,捏起唐窈的脸颊,不怒反笑,“好窈儿,你记住,这四十杖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的。”

唐窈对祁浔的阴晴不定早已习以为常,只拽下了那只手,不驳不应。

她从来没想过要逃开,从决定整个谋划开始,她就知晓自己要面临什么。她太明白祁浔有仇必报的性子了,如今祁浔轻巧放过,并不代表日后的安然无恙。

“咳咳。”

怀辰尴尬地掩鼻虚咳了几声。

刚刚,兴冲冲的怀辰,刚闯进门便见了这样一副旖旎景象,若不是他知晓两人的利害牵连,怕是真要以为两人是柔情蜜意的小夫妻了。

两人转头见怀辰来了,纷纷松了手,各自拉开了些距离。总有些不自在。

怀辰见两人已规整好了,便端着药碗进来了,他没好气地递在唐窈面前,“喏,你的药。”

刺鼻苦臭的气味顿时弥散开来,唐窈忍不住蹙了蹙眉。就连在一旁的祁浔也忍不住皱皱鼻头,避了避,却仍幸灾乐祸地支首看着唐窈。

“窈儿快喝吧,喝了病才能好,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气,嫌药苦便不喝了呀。”

唐窈见祁浔那一副一脸无辜的模样,便气恼地在心中将他千刀万剐了数遍,却也知晓祁浔不过在拿她出气,若祁浔真想给她下毒,倒也不必费这么大周章,药的确是治病的药。

还不知祁浔下一步有什么动作,而自己又该如何应对,根本没有时间生病。心中一横,唐窈夺过碗来,憋着一口气将乌漆麻黑的苦药汁喝得一干二净。

待碗一空,口中苦涩泛滥,只觉得腹中有股劲儿在向上翻涌,她勉力吞咽了几下,才勉强抑住。

祁浔伸臂将唐窈的脸揽了过来,十分欠揍地伸指将嘴角溢出些许的药汁抹了抹,涂在她唇上,“好窈儿,别浪费了。”

“别……”

唐窈蹙眉,话还没说完,到底抑制不住腹中上涌的劲头,一股脑地全呕了出来,她已尽力在电光火石之间避了避,却还是吐在祁浔怀里。

好在唐窈晨起并未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些酸水,还有方才那碗臭苦的药汁。

“唔……”唐窈擦擦嘴,刚抬头便见祁浔射来的两记眼刀子,她忙心虚地垂下了眼。

“副使大人,你故意的吧。”祁浔咬牙切齿,那眼神恨不得把唐窈生吞活剥了。

“是你非要……”唐窈话还没说完,又有些发呕,她赶忙捂住了嘴。

祁浔匆忙往旁躲了躲,又牵扯到了身后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口。

好在这次唐窈只是干呕,压了下去。

祁浔按了按眉心,认命地唤来丫鬟,“来人!收拾一下!”

他算是明白了,上辈子就是欠了唐窈的,这辈子想欺负欺负,都会倒霉地应在自己头上。

怀辰也在一旁忿忿地看着,他好不容易结合着药材的功效与味道,才熬出了这么一碗,这一吐,白忙活了!

“你。”祁浔抬手指向怀辰,没好气道,“重新熬碗正常的来。还有,以后进屋敲门,配好了药,就去给我扫马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