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团上老僧歪头而坐,也不敲木鱼也不念经,半晌没有回应。
“师父?”
小和尚把饭搁在桌上,隐约觉得奇怪,他皱着眉轻手轻脚走到老僧背后。
“师父,该用饭了……”
正抬手摁上他肩头,老僧身形一歪,直直栽倒在地。
小和尚浑身一颤,垂眸间赫然看到那蒲团上一滩鲜红凝固的血,他腿脚发软,连滚带爬地跑出禅房。
“师父……玄、玄悔大师圆寂了!”
太原城外,一处驿站中。
店伙将热腾腾的酒菜摆上桌,时音只拿筷子敲敲碗沿。
“这么说,他没告诉你到底谁陷害的顾家?”
“没有。”念一低头吃饭,“他只说,不是沈家干的。”
“他说你就信?”时音恨铁不成钢地抬手戳她脑门儿,“你怎么就不多逼问逼问?万一是他故意骗你的呢!?”
“他不像是说谎。”被他戳得不舒服,念一皱眉避开,“何况,他也这把年纪了,骗我有什么好处?”
“哼,他就是怕死。”时音用筷子扎了几下碗里的饭,目光一暗,阴沉沉道,“若我是你,便寻个没人的地方,鞭子棍子铁烙,打到他说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