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若不是我心血来潮要学这个,你也不至于受伤。”
“是我没看好路,本就不怪你。”展昭看了一眼手背上的伤,并不很在意,“何况也只是皮外伤而已。”
“皮外伤也是伤,我就算磕破了头也不会死的。”念一自袖中取下帕子来,低头仔细替他擦去伤口附近的灰,“又你何必替我挡着。”
展昭垂眸看着她将伤处包扎好,忽然轻声道:“……那不一样。”
“嗯?”因他声音太小,念一也没听清,抬头不解。
他偏头岔开话题,“没什么,上车吧,就快到驿站了。”
整顿好马匹,车子仍旧如之前一般摇摇晃晃朝前行驶。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在黄昏的暮色下,驿站旁的幌子随风飘摇,几匹骏马正在低头吃草料,看样子路过休息的旅人还不少。
停好马车,店伙便上前来牵了马儿去后院喂食,展昭要了两间客房,打来清水,回房间处理方才的伤口。
越往西走,四周就越发显得荒凉,尽管已经是仲春,这附近的花木却甚是稀少,乍一看去和冬季没有什么分别。
要说祁连山草原其实他自己也从没去过,从前只听人说那里一望无际,附近住着的党项人大多牧马放牛,在与大宋交界的边境之处更是有许多肥美的牧场。只是这些年两国关系太过微妙,也不知此时过去,是好是坏。
不多时,小二在门外轻叩,提醒他饭菜已经做好了,展昭应了一声,遂将外袍披上,推门去寻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