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她往日作威作福,现在竟一个人头就把她给吓死了。”时音耸了耸肩,觉得十分无趣。
“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展昭冷眼垂眸,“想必,她做的亏心事还不少。”
时音不置可否,扬起眉来,“你那边怎么样?”
“你给药我已经搁在她茶水之中。”便是从前行走江湖,展昭也没有过如此卑劣的行径,但此时此刻莫说是迷药,就是□□,他也恨不得扳开那人的嘴灌下去。
“一家子的草包,简直跟盘散沙一样。我若这时候下手,别说两个人,慕府上下都能杀个精光。”时音唇角微扬,每根骨节皆因用力而咔喀作响。
展昭神色提醒地偏头去看他。
后者方收了手,冷哼道:“说说而已,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闲。”
估摸着慕晴身上的药效已经过去,时音忽然心生一计,招呼他往厢房走。
在漆黑的府上跑了整整一夜,睁开眼来,不承想竟又回到了自己床上。
慕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摸摸被子又摸摸枕头,抬眼一看,红木桌四周点了五盏灯烛,亮堂堂的,宛如白昼。
“我就知道……”她捂着胸口,心有余悸,“是在做梦,梦醒了就好了,就好了。”
“慕大小姐真会宽慰自己。”
猛地抬头,不知几时在那木椅上竟坐着个年轻公子,青丝如瀑,俊朗潇洒,宽长的袍子一直拖到地上。
“你……”话还没道出口,慕晴蓦然发现自己出不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