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可是实情?”
“展昭句句属实。”他跪在堂下,言辞恳切,“不仅如此,属下还打伤数人,行为恶劣,罪无可恕,想来不能再胜任开封府护卫一职。”
“这……”
“大人。”公孙策若有所思,“展护卫或许是有什么苦衷,不得已而为之。学生此前有所耳闻,这慕家二小姐在府上屡遭责打,险些丧命,展护卫必定是为了救人。”
“原来如此。”包拯闻言,神色缓和,“你莫要担忧,若事出有因,本府会为你主持公道,责罚虽有却也不至于革职罢官。”
“不,大人……”展昭拱手举过眉目,垂首沉声道,“确是属下之错,之所以掳走慕家小姐,只因……只因倾慕许久,情不自禁……”他艰难地咬了咬下唇,“展昭愧对大人爱惜栽培。”
这样的缘由从旁人嘴里说出来也就罢了,偏偏是他,包拯难以信服,“你要有什么苦衷,不妨直说。”
“大人,展昭并未说谎。”他心中暗叹,“圣上那边若问起,大人直言便是。”
包拯了解他的性子,就算真有难言之隐他也决计不会吐露半个字,着实叫人束手无策,他神情纠结地和公孙策面面相觑。
“君子不强人所难,展护卫既去意已决,学生也不好再多言。”
他当初留在开封府是机缘,如今要走也是机缘,这些年,看到他的变化,公孙策自也于心不忍。
要不是四年前自己的一句话,那位意气风发的南侠眼下应该已名满江湖,成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