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打了个呵欠,支着手肘冷眼看他:“迂腐。”
不能摸,她只好用看的。
“爹爹,墓碑上怎么没有他的名字?”
“既是荒坟何来名字,乱葬之岗,谁会知晓他姓甚名谁。”
“那岂不是很可怜?”
“又是你这小丫头。”时音不知该笑还是该恼,暗骂道,“说得好像我真的很可怜似的。”
男子不以为意:“他可不可怜,与你何干。”
时音眯眼朝他龇牙咧嘴,扬起拳头来敲在他脑袋上——当然是敲不到的。
“可我以后要是死了,也这样没人搭理我,那肯定很寂寞。”小女孩背着手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儿。
男子偏头望了她一眼,静默片刻,抬头往四下里一扫,而后自草丛里抽出几支新鲜的枝条,动作灵活地在手上编织。
“爹爹,你在作甚么呀?”她踮起脚想偷看,男子却背过身,直到手里的玩意儿编好了才递给她。
“拿去。”
一只惟妙惟肖的草编蝴蝶躺在她掌心里,小女孩双眸骤然发亮,展开笑颜。
“那我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