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励抱着自己一个多月不见的弟弟,伸手拍了拍他脊背上愈发硬得像铁的筋肉,提心吊胆了整整一个月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哥,我的鬼工球,昨天卖了多少钱?”仲宁问出自己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没卖。”仲励说。
“不会吧?流拍了?”仲宁惊讶地问,他就知道,一定是之前定的起拍价太高了,谁会花1000万买就个装饰品啊。钱胖子之前还说至少能卖1个亿,仲宁多少觉得有些天方夜谭。
“这么没信心?”仲励转过头有些好笑地对仲宁道:“就是单纯的把拍卖期从昨天调整到今天了而已。你自己的东西,还是要自己亲眼看着它交易为好。”
“拍卖期不都是提前订好了的吗?拍卖行居然同意了?”仲宁道,他们之前跟天启拍卖行商量改个期那么难,没道理这个规格更高的全国拍卖盛典这么好说话。
“仲家不缺钱,老爷子面子大。”仲励解释道。
“爸居然会出面管我这点儿小破事儿?”仲宁讶异地说,老头子那脾气,绝对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从小到大对仲宁,那都是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从没有利用手里的特权给仲宁徇私舞弊过。
“瞧你那是什么话!自从你送了爸那个羊脂玉雕,他如今对你可喜欢着呢。别人客套地说上一句玉雕不错,老头子能跟人家滔滔不绝说十分钟。要是再多夸两句,老头子说不准儿就能在合同的条款上松松手。”仲励笑着说。
“用不用这么夸张!”仲宁笑问,嘴角都快咧到耳朵。
“不信你可以出门打听打听。”仲励挑眉道。
“快别了,再让那爱面子的老头儿知道了,又要削我。”仲宁笑道。
哥俩儿一边说着一边往酒店里面走,却见原本用来接待客人的大堂里,居然摆满了透明的玻璃柜,玻璃柜里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奢侈品和古董。
“呦~米其林不做酒店改行做零售了?”仲宁一边走马观花地看着旁边柜台里的东西,一边道。
“拍卖协会在拍卖盛典期间包了整个米其林酒店。”仲励解释。
“拍卖场也是在这儿呗?”仲宁问。
“不,在旁边的歌舞剧院。”仲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