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与舅舅失踪不久我娘就病死了。”花凌低着头轻声说着,他本就瘦弱,现在弯着腰坐在那里更显孤寂。
不得不说,花凌与晏莳的经历有些相同。都是年幼丧母,都是嫡长子却不受宠爱,母族都握有兵权,又都曾镇守南部边疆。
“明庭——”晏莳想安慰他,却不知该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哥哥,我没事的。”花凌缓缓将头抬起来,眨着好看的大眼睛又弯了弯唇角,“我现在有你了。”
“明庭,”晏莳虽然知道接下来的话会很伤人,但他还是决定说出来,“我对你并无半分情爱。”
远处传来一声惊雷,花凌却觉得晏莳这话比那雷声还要让他害怕:“哥哥是什么意思?难道哥哥不想要我了吗?”
“我并无此意。”看着花凌那副害怕的模样,晏莳有些后悔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但事已至此又不得不说,“明庭,咱们相识不过短短数日,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他是想拉拢花凌,但却不想以感情来欺骗他,不得不说晏莳乃是一名真君子。
花凌的眼圈有些红了:“既然哥哥心里没有我,那又为何与我洞房?”
“明庭,话说到此处,有一件事我不得不与你讲,只是不知你会不会信。”晏莳道。
“哥哥请说,”花凌的情绪瞬间变得有些低落,“只要是哥哥说的我都信。”
“那晚洞房只是个意外,我并不想的,我是被人下了药。”
晏莳拿给庆吉的那张符,庆吉找人验过,里面确实被药物浸染了,那药并不是无色无味,反而带有一丝淡香。若换作平时晏莳定不会大意,但成亲那日哪里都是香味扑鼻,晏莳便没有防备。
之前晏莳也没想过将这事告诉给花凌,再怎么说杨氏都是他叫了快二十年的娘。他与他相识不过才三天的时间,只怕花凌不会相信他。但今日话已说到此处,他便想试上一试,趁着花凌对杨氏起了疑心之际,再添一把火。于是,晏莳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花凌听后半晌沉默不语,拳头攥上又松开,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花凌直勾勾地望着窗外看了一会儿,良久后方道:“哥哥,我信你的。”
晏莳倒有些诧异,但观其脸色不似作伪。
花凌又道:“哥哥可有心悦之人?”
晏莳不知为何两人的话题又绕了回去,还是答道:“并无。”
“那就是说我还是有希望的,”花凌原本黯淡的眸子又一点一点亮了起来,“哥哥,那我可以追求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