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永彦说不出话来了。
周夫人在旁道“大人,他说不出口,那便让民妇说吧。往日里二少爷与我关系确同亲生,他也一直以为是我所生。但是后来,当他知道我不是他亲生母亲后,便以为是我善妒,容不得他爹纳小妾,所以他爹才会在外面养外室,他与他娘才会在外沦落多年。”
花凌小声道“他这样想是不对的,你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啊。”
这正是周二少爷对她的态度让她彻底寒了心,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却养出了个白眼狼。
周夫人又朝着堂上磕了个头“大人,周家人是如何对我的,您也看到了吧。周永彦养外室一事证据确凿,还请大人明鉴。”
周老夫人当下又哭嚎起来,指着周夫人痛骂,钱县令被她吵得头疼,揉着脑袋让衙役将她拉下堂去。
周夫人看着周永彦,眼睛里闪过一抹悲伤之色“事到如今,我想听几句实话,你当初为何会养外室?你之前可是说过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的。”
周永彦叹了口气道“咱们成亲不久,你便怀了身孕。怕伤了孩子我不敢碰你,可你知道我是个男人,是男人都会有那方面的需求的。”
周夫人冷笑一声“我怀有身孕,受尽了折磨,可当真是一点儿都不辛苦呢。”
“这不一样的。”周永彦小声辩解着。
时至今日他仍不觉得自己错了,简直是无可救药。周夫人又问“你可以纳一房妾室啊,兴许那时我会同意。”
“婚礼上我已向众人发誓此生绝不纳妾,我如果纳了妾……”后面的话无须说出来,谁都知道那未尽之言是什么,“妓院里的那些女人我嫌脏,就只能找个家世清白的。我原想着等你生下孩子便与她断绝关系,我每次都让她喝避子汤的,谁知她却骗我没有喝。都怪那个女人,是她骗了我。”
错的永远都是别人,自己一点儿错都没有。
周夫人突然释然了,那些阴霾的情绪一扫而空,和这个人还有什么话好说呢?想通以后,周夫人道“大人,我无话可说,请宣判吧。”
钱县令一拍惊堂木“周永彦,你还有何话说?”
周永彦面如死灰“我,无话可说。”
“好!”钱县令正襟危坐,继续道,“堂下听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