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谨帝道:“张爱卿请讲。”
“陛下,老臣想说是时候立太子了。”张大人的话一出口,原本就十分寂静的朝堂更是静的惊人,“远的不说单说近的,先乌蛮国国主若是早将三王子立为储君,那么兴许可以避免南王的篡权夺位。南王先前的说辞认为他也是王族血脉,自然也是可以成为国主的。乌蛮国便是储君不明,所以才引发了这场内乱。”
崇谨帝倒没有像以前那样对立太子一事十分抗拒,也许是这次生了病,所以不得不让他考虑这些事情了。
“那张爱卿意当如何?”
“陛下,此事还需您做主才是。”张大人不愧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也实在是个人精。
崇谨帝没有再让他说,看着众大臣道:“依你们看应当如何?”
昭王的人马上跳了出来:“陛下,臣以为昭王殿下最合适。昭王殿下乃是皇后的亲子,按身份而言无可挑剔。且昭王殿下又有能力,单说这几月由他来替陛下打理政务来看,就足以证明昭王殿下有这个能力。”
这人刚一说完,沈沉璧马上道:“刘大人,您这话可是说错了。论身份而言,最尊贵的皇子可是睿王殿下。刘大人莫非是忘了,睿王殿下乃是先后亲生?可是我大渊朝堂堂的嫡长子。若说这能力,睿王殿下在大理寺多年,从无判过一个冤假错案。他又前往南疆,打退了乌蛮国。这可是关乎与我大渊每个百姓的大事,不管怎么比,这睿王殿下也比昭王殿下强得多吧。”
“睿王殿下二十一岁才出宫建府,昭王殿下十八岁便已然出宫建府,他早就在朝帮着陛下分担事务多年,可睿王殿下才不过短短两年,怎么能和昭王殿下比?”刘大人丝毫没有退让。
沈沉璧也不是个善茬:“咱们大渊朝历来的规矩储君可都是嫡长子的,刘大人,难道要坏了规矩吗?”
好大一,也是得罪了崇谨帝。按照崇谨帝以前对晏莳的态度,根本没将这个嫡长子放在眼里,也不想立晏莳为太子。要说坏了规矩的应该是崇谨帝才是,但是现在晏莳在朝中的威望非以前可比,今天崇谨帝既然说到了太子一事,那么他便没什么不能说,没什么不敢说的了。
那位刘大人岂能被沈沉璧的三言两句所说倒,当场又反唇相讥。渐渐地加入到这二人里面的人越来越多,整个
朝廷吵吵嚷嚷的,几乎都听不到谁在说什么。
乐公公见崇谨帝微微皱起了眉头,忙道:“各位大人都静一静,静一静。”乐公公独特的嗓音听到朝臣们的耳朵里,整个朝堂渐趋于平静。
崇谨帝揉揉眉心,本来最近一段时日身体便不适,现在被他们这么一吵,更觉得有些不舒服。
“今日就到这里,立太子一事日后再议。”崇谨帝挥挥手便想下朝。
“陛下,臣还有一言要讲。”还是礼部尚书张大人,“虽然太子一事未有定论,可历来代替陛下处理政务的都是储君,我朝现在没有储君,之前在朝中也只有昭王殿下一位皇子。因此,昭王殿下帮着陛下处理政务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如今睿王殿下回来了,按长幼有序的规矩而言,这事也轮不到昭王殿下的头上了吧。”
昭王那边又有人呛声:“昭王殿下处理政务已久,早就得心应手,睿王殿下暂且不熟悉这些政务,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可怎么办?”